夜晚, 路灯昏暗，比白天更冷了几分，偶尔路上走过的行人，有的已经裹上了羽绒服, 行色匆匆。
岑丝淼身上披着秦钟墨的大衣，垂着头, 站在楼下。他里面就一件薄毛衫, 风直接透过领口钻进去，眉梢眼角仍然沾着怒气，神情冷淡。
“回去吧。”
疏离感尤为强烈。
岑丝淼抬头，他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反正就是不与岑丝淼对视。刚才在酒店的时候, 秦钟墨垂着眼，胳膊抬起来，颤了颤，岑丝淼眼角泛红, 看着颇为可怜。
他摸上岑丝淼的脸颊，眼里情绪复杂，岑丝淼顺势往前凑了凑，秦钟墨却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扔给她。
岑丝淼愣着, 听见：“穿上衣服, 我送你回去。”
这种态度, 她真有点儿懵。
回家的路上，秦钟墨一句话不说，对她倒是挺照顾，看不出来他心里怎么想的。不像上次搬家时，态度明显，想要跟她保持距离。
可这种不待见，疏离感也不是闹着玩的。
岑丝淼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忽然一抬眼，秦钟墨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眉间涌着一丝疲累，夜里的风太凉，单薄的毛衫隐约能看出结实的后背。
岑丝淼心里一动，扑过去抱住他。
衣服冰凉，脸挨着胸口顿时瑟缩了一下，随即抱得更紧。他的身子僵直，挣扎了几下，岑丝淼声音发急：“你别推开我。”
过了会儿，秦钟墨的声音响起：“你是想让我在这儿冻僵？”
岑丝淼耍赖，抬头怯怯地：“那你跟着我上楼。”
他垂眼，嗤笑了一声，眼神变得不羁，把岑丝淼推开，打了个哈欠，见她还赖着不走，直接去扒她穿在身上的大衣，往自己身上披。
“两三句话把我哄过来跟你和好，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岑丝淼冷地抱紧双臂，顿时瑟缩着身子，秦钟墨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一样，桀骜不驯，半点不见刚才的纠结。
他夺过岑丝淼的包包，从里面拿了手机，再交给她的时候，岑丝淼盯着屏幕，傻眼了。
余额为零，全部转账给秦钟墨。
他似笑非笑：“挺长情，这么多年密码还没换。你刚才穿我衣服，让我在这儿受冻，这些钱用来抵了。”
岑丝淼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气得，紧咬着牙：“你他妈自己过去吧，我不伺候了。”
随即转身，小跑着往楼里走。
秦钟墨愣了一下，看着她毫不留念的背影，嘴唇张了张，又闭上，眼里透出一丝无奈，抿着唇：“没良心。”
岑丝淼现在活吃了秦钟墨的心都有，身上冷得不行，楼道里昏暗，正巧这一层的灯坏了，大步的上楼梯。她高跟鞋却又走不快，气恼得很，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警惕地皱眉，想先躲到一边。
冷不丁岑丝淼的腰被抱住，隔着薄薄的衣料，尤为冰凉，她忍不住瑟缩，耳边呼吸炙热。用力挣扎，却感到抱着她的肩膀，后背碰到墙面，他压过来直接吻上。
楼道里的玻璃窗，透过月光，依稀能看清面容。
秦钟墨极为用力，像是在发泄一样，岑丝淼掐着他的胳膊，反而被搂得更紧，指尖在腰上摩挲。
她身子发软，依附在秦钟墨身上，轻喘了几声，昏暗狭小的环境里，更显得诱人，挑动着神经。
过了大半天，才离开。岑丝淼的皮肤冰凉，脸颊却泛着红，头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神透着茫然，大口喘气。
第二天早上，岑丝淼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