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深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
巴罗夫的双腿缠绕着疾风,速度比之先前快了三倍不止,一步不退地向哈维尔紧逼缠斗,而哈维尔也不甘示弱地挥枪还击,骑枪与拳头的每次交锋都会爆发出沉重的声响,雷霆在空中驰骋出狰狞的影像,烧灼大气,将周围的氛围点燃至最浓烈。
充斥着雷霆的拳头又一次轰出,本来想要攻击哈维尔的头部,但对方的反应极快,侧身规避的同时还反手刺出一枪,这一枪的角度刁钻,巴罗夫只得强行扭曲身躯躲开,但却被哈维尔随之伸来的左手抓实了肩膀。
巴罗夫能感受到肩部那如钢铁般紧扣的五根手指,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就像是失控的马车,不顾后果地撞向右后方屹立的围墙,轰的一声之后,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夸张的人形窟窿。
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顾不得传遍全身的剧痛和掩埋他小半身体的砖石,巴罗夫当即一个滚地翻向左横移了十多米,他原本干净整洁的武道服已经布满了难看的污渍,显得颇为狼狈。
他瞬息间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因为下一瞬便有一柄亮银色的骑枪穿过墙壁上的窟窿射中他刚刚停留的地方,如果巴罗夫先前有丝毫的犹豫,此刻这柄骑枪想必已经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不使用帝具的攻击手段,单凭武技和身体力量就能把我压制到这个地步吗?”
巴罗夫咳出一口血,剧烈喘息着,全力以赴的哈维尔战斗力可谓惊人,哪怕在帝具能力被极度克制的情况下,也不是他可以匹敌的。
“轰!”
巨大的声响,就像是攻城木撞击城门的声音,墙壁上那个人形窟窿被进一步扩张,周身环绕着疾风壁垒的哈维尔竟是以最野蛮的方式破墙突进,砖石土块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泡沫一般脆弱,完全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仅一瞬间,哈维尔便迫近至巴罗夫的身前,然后一拳轰向后者的胸膛,完全不给他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巴罗夫咬着牙,双臂在胸前交叉,堪堪挡下这沉重的拳击,但随之而来的冲击力却难以抵御,令他整个人呈直线向后倒退,径直撞在了几十米外的大树树干上,一时间落叶纷飞。
大树在这一撞之下裂开缝隙,随后慢慢倾斜,在吱呀呀的刺耳声音中轰然倒地,激起一片浓郁的灰尘。
哈维尔收拳,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半跪在地的巴罗夫,接着伸出右手,掌心处青光萦绕,不远处深陷地面的骑枪便宛如被无形之手抓住一样,旋转着回到了他的手中。
“风和雷吗?……原来如此,我差不多明白你这帝具的原理了。”哈维尔说,“并不是将元素之力无效化,而是吸收并纳为己用……看样子你先前该是和大将军有过一番战斗啊,真亏你能活下来。”
“咳,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审判之矛’,这份眼力当真不凡。”巴罗夫扶着只剩半截的树干站起身来,嘴角勾勒出苦涩的弧度,“你是我这一生所见过的最强之人,我远不是你的对手……争取时间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我刚才听奥内斯特说答应放了你的家人,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哈维尔说。
“当然不相信……但我只能选择相信,不是吗?除了紧握住这唯一的希望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巴罗夫咧嘴笑了笑,然而这笑容中充满了嘲讽,是对无能而又懦弱的自己的嘲讽。
“你真是个可悲的家伙。”哈维尔摇了摇头。
“或许吧。”巴罗夫站稳身形,再度端出拳术的架势,“放马过来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