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怖实力。
还有自己最为倚重的安德烈和伊诺克,以及那个有过数面之缘的少将塞勒夫,皆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帝都那场战争中。
唯一留有悬念的是斯比娅和兰,哈维尔没有得到他们死亡的消息,但同时也没有得到他们安全无恙的消息,算是情况未明,生死未知。
但即便如此,对于此刻害怕得到确切消息的哈维尔来说,反而令他心里升起了些许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思绪翻涌间,哈维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道剑眉像是化不开的结一般纠缠在一起,他的内心一团乱麻。
帝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国之首都都沦陷敌手,就算他日后能击败革命军,重新夺回帝都……但在那之后呢?
皇帝已经死了,甚至因为曾经奥内斯特祸乱朝纲一事,其余的皇族,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没有一个成功活到了现在……换言之,亚希伯恩皇室一族已经绝了血脉。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都没了,这江山打下来又该交给谁?自己的战斗……真的还有意义吗?
哈维尔如此自问,对于未来应该去做的事情,他少见地踌躇起来,无法坚定地抉择方向。
这时,营帐外传来的轻盈脚步声引起了哈维尔的注意,随后帘布被人掀开,哈维尔偏头望去,看见切尔茜单手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估摸了一下时间,也确实该到饭点了。
少女依然是那副头戴耳麦,身穿英伦式制服的俏丽模样,给人以邻家漂亮女孩般的印象,和前线战场上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偏偏又给人一种存在于此并不突兀的奇怪感觉。
“我给你带了晚饭,不过在吃东西之前,还是先换药吧……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拆绷带。”
只见切尔茜随意将食盒搁置在旁边的圆桌上,看着哈维尔的眼睛,说话的语气中竟是少了几分平日里针锋相对的味道,难得的温柔,大概是在顾虑哈维尔的心情。
“……好。”
哈维尔点了点头,迅速敛去了自己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切尔茜看出什么来,随后他背过身去,毫不矫情地脱下了衣服,袒露出里面缠满绷带的结实身躯。
上药只是小事,但他身上有许多伤口都在后背,自己动手并不方便,切尔茜愿意帮忙他自然不会拒绝。
而且说起来,在哈维尔昏迷到苏醒的这段时间里,基本都是切尔茜在负责照顾他,哈维尔虽然嘴上不说,却将少女的这份好记在了心里。
还记得刚刚醒来的时候,哈维尔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第一眼就看到了趴睡在自己床边的切尔茜,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
似乎是感觉到了哈维尔的视线,切尔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哈维尔的一瞬间,竟是忽然间情绪失控一般,直接扑过来抱着他的身体哇哇大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眼见切尔茜哭成这个样子,即便是一贯沉着冷静的哈维尔也不禁手足无措起来,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尽力用柔和的声音安抚起了怀中的少女。
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虽然事后两人都极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当作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彼此间相处的氛围却也因此悄然发生了一些难言的变化。
后来听威尔说,切尔茜在虎口关得到哈维尔重伤昏迷的消息后,因为太过担心,竟是直接星夜兼程地赶来了白马平原的驻扎地,然后就没日没夜地守在哈维尔的身边,一直照顾着他。
哈维尔如今虽然身体尚未完全痊愈,但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只要再养上小半个月,想必就能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