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冒冷汗的钟森暗松了口气,现在只有七八个人听到这风声,那就可以从容应对。
“你们听我说,我认识一炮那兄弟,以前还跟他关系不错,”
话还没说完,便让刚才那后生打断了,“对,要不是你不讲义气,你们还是兄弟。”
“明子,你要是再这样,这事就没法说了。大不了,等人来了,大家都抢着脱手,都赔个鸟毛精光!”
“得了吧”
“明子,让他说!”
这次是明子的话让他兄弟打断了,讲不讲义气不关他们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股票给卖掉,而且最好是照下午的价钱卖。等到明天,大家都听到了风声,那还赚个屁啊?
他们人多,自己就一个人,心计不差的钟森连忙道:“现在听到风声的人不多,我们把股票合在一起,来的人买多少我们就卖多少。卖完之后,我们再按平均价,谁也不吃亏,你们说怎么样?”
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还不就是刚才苏叔叔说的?
不对,脑子反应快的立即想到了,这家伙可是开饭店的人,搞不好自己这七八个人的股票加起来都没他多。
“钟森,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等我们的股票卖完再说。”
“不行,要卖一起卖!”
领头的一示意,七八个后生便围了上来,不怕事的钟森见状,也只好黑着脸退让。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进这,而是去人头没这么熟的赵老板、秦老板他们那。
没多久,又是财校的那个张老师先到,理由也是曾冬青找的那理由。只不过稍改动了一下,变成了火车站明天九点半截止收钱,领头的那个后生的姐姐在铁路上,姐夫同意帮小舅子搞指标但不愿意垫钱,只好临时找买家。
袁工集团是机械部直属重点企业,跟火车站又挨得近,嫁去娶来的事多得很,这理由好像很正常但太过巧合,张老师不禁心里一动,却仍然不动声色道:“有多少?”
“三万四千六百七十三,我听我兄弟说,刚才你收的是一块九。张老师,我也不再开价,就一块九,你觉得怎么样?”
“行,股票呢?”
领头的后生长松了口气,连忙将大家的股票全给了张老师检查,解释道:“你放心,我是直接从厂里的叔叔阿姨那买来的,不会有假的。”
都是真股票,张老师仔细检查完后,满意地给了苏老板一百块钱中介费,然后带着这后生去银行划账。可到了银行的自助机前,张老师塞卡按了几个号码,让特意转身避嫌的后生转身,笑道:“小江,我们商量点事?”
操,当老师的这么有钱?
没见过大钱的后生,看着显示屏上的十多万直发愣,半晌才道:“张老师,您说”。
“走,我请你吃饭”。
弟兄们正等着呢,后生连忙推辞,可张老师将一部黑色诺基亚手机递过去,笑道:“打电话给他们,你陪我吃完饭,价格就再涨五分。”
五分钱不多,但三万多股就是千多块钱,别说等个把小时,就是让那帮家伙几夜不睡都行。
后生接过手机,把电话打到苏老板的座机上,说了几句便挂了,把手机还给张老师,客气道:“张老师,我请您吃饭。”
“还是我请吧,你们才赚几个钱?”
人家这么说,后生也乐得花这冤枉钱,连忙指着对面道:“要不,就前面的川香鱼庄?”
“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马路对面那家生意很不错的饭店,这时便看出了后生在街上的面子。两人一进店,便有服务员主动上来招呼,将他俩领到楼上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