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突然变得愤懑不平,心中充满了对武邺的怨恨,“他走此下策并非迫不得已,他只要带着玉箫回来认罪,这场风波就不会发生!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
“事已至此,我们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要确认是不是岳忠夺走了九龙玉箫,以及他是否已经回了白鹤山。即使真是他得了玉箫,只要能把他拦在白鹤山外,形势就还可以控制,怕的是……”虞广陵紧皱眉头,“万一他把这个祸根带回白鹤山,这个江湖,将遭遇一场堪比摩鶄之乱的灾难!”
虞谦吃了一惊,“真会有这么严重?”
“周世崖和周天墉为什么要隐退江湖?还不是因为朝廷欲夺金丹而强行介入的缘故!皇帝要得到九龙玉箫,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以白鹤山来压制无相山的手段,周世崖兄弟宁愿隐退江湖,也不做有违道义的事,丝毫没有把皇帝放在眼中,你想想,皇帝对他会有多忌恨!不过白鹤山素有英名,历来主事之人,都立过不小的功劳,所以皇帝虽然怀恨在心,却没有动他的理由。可这次不同了,一旦岳忠把玉箫带上白鹤山,朝廷便会以挑起江湖争端为由,对白鹤山大举进兵!加之江湖人中人都欲得金丹,恐怕白鹤山要遭遇灭门之灾了!”
说到此,广陵捶胸顿足,“都是些糊涂的弟子!没有武邺当年的蠢事,你二师兄便不会送命。岳忠若不贪图玉箫,形势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虞谦忙劝他父亲,“父亲,您先别着急,善谋者不乱,您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虞广陵围着一尊香炉走来走去,然后对虞谦说:“你再去一趟六悬峰,务必要稳住武邺,让他不要造势!我担心,那一帮攻打六悬峰的人会被人利用,反而去攻白鹤山。要知道,周玳曾是朝廷命官,他做过昆州司马,千万不能给朝廷以镇压动乱为由而发兵。再者,你派人去一趟白鹤山,把这件事的厉害告诉周玳,然后配合他找到岳忠,最好能劝还九龙玉箫。还有,差人带些银两去京城,想办法找到曲融,务必要打听到皇帝现在的打算。”
说完,广陵缓缓舒了一口气,“周世崖兄弟是为了整个江湖才云游四海的,如果我不能帮助白鹤山度过这次劫难,日后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面目去见这些故人!”
虞谦深感父亲的压力,一脸悲凉,一句话也没说,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匆匆出门而去。
虞兮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虞谦出门前,她便一跃跳入了花丛之中。
她心里明白,白鹤山这一次身处众矢之的,周玳等人此刻也未必知晓。她父亲对周玳父亲素有仇怨,虽说大是大非之前虞谦不会顾及个人恩怨,可她总是放心不下张氏母子。
看来,白鹤山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
虞兮恐怕被父亲派去的人撞见,当天晚上便打点了行囊,骑一匹白马,直奔白鹤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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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悬峰,南山下。
当日一场激战,中原武林多路人马对六悬峰发起了围攻。
大战十分惨烈,武林中人虽然人手众多,不过都是各自为战,攻防之间多是考虑自身得失,都在保存实力以便之后总工之后去争夺九龙玉箫。
再者,六悬峰精锐士气高昂,武邺又得到一些江湖奇士的资助,所以战事僵持三日不下。这其中,就有一位后起之秀,冷锋剑客东郭秀。
东郭秀娶了武邺的女弟子,也算是他半个女婿,所以大难之下拼死相抗,才阻止了六悬峰被攻陷的步伐。
第四日,武邺带领一队人马突然从主峰上冲下来,面对混战的将士大吼道:“九龙玉箫已为岳忠所得,诸位要想问武邺之罪,可再次继续鏖战。不过六悬峰已不再有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