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玺转交给他的银钱悉数吞下,只拿了一少部分送到曲融手中,曲融十分生气,开口便对管让道:“陛下大怒,量我等已在剑刃之侧,安安效命外财?周玳纵容内弟,挑起江湖纷争,身为命官,竟如此不更朝事,恐怕白鹤山要遭株连!”
消息传到周玺耳中,周玺大骂昏君无道,当日便飞鸽传书回来,令玉芙速行出逃的准备,同时,他又星夜往回赶,帮助周跃抵御江湖中围困白鹤山的人。
玉芙一得到周玺的消息,心如刀割。她和周玳风雨同舟十五年,今日竟成永别之人,岂不叫人心酸!不过周玳入狱,以他此刻的心愿,首先是要保全他周家的血脉和白鹤山的未来,所以她强忍心痛,毅然决定带着周懿逃离白鹤山。
此时形势已然明了,周懿知道实情后肝肠寸断,因不忍他父亲就此送命,哭诉着要去京城为父伸冤。
玉芙道:“你父亲的心愿就是你能活下去,如果你连他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不能满足,我必追随你父亲于地下!”
周懿’扑通’跪在玉芙面前,呼天呛地,哭得如泪人一般。
过了未时,周玺乘一匹快马上了山,直奔周懿住处来。玉芙见了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泪眼汪汪,只等他亲口说出来周玳此刻的情况。
周玺眉目之间尽显哀伤,不敢正视玉芙,略摇了摇头道:“嫂夫人快走吧,带着懿儿和芸儿,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话音未落,玉芙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就倒在了地上。
周懿和芸儿连忙过来扶她,整个房中顿时哭声连天。
下人们把路上需要的行礼备了满满一大车,周玺道:“这些都是无用之物,路上都是累赘,”有吩咐手下人,“备足金银,其他衣物都不用带,越快越好。”
回头他又来告诫玉芙:“现在世道太乱,人心不稳,北山有一条小路,我回来时看过,那里并无一人。稍后我安排你和孩子们从那里下山,你走之后一直往北,不要回头,也不要告诉任何你的去处!”
“那你们呢?”
“有我和四弟在,白鹤山不会有事!大哥那里……”他一声叹息,转过身,虽不再言,彼此都心如刀绞。
万般无奈,张玉芙一身素人打扮,按照周玺的吩咐,从北山小道悄悄下了白鹤山。周懿两步一回头,咬着牙,强忍着眼泪,苍白的面庞充斥着对这个世道的不满和无奈,看形势,不知道白鹤山能否挺过这一劫,也不知道他和母亲将何去何从,在他内心之中,只有他父亲的安危,和莫离那个七夕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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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母子三人一路往北。此时芸儿心中如乱麻一般,思来想去,白鹤山此劫皆因父亲而起,如果她父亲能交出九龙玉箫,或许能让白鹤山化险为夷。而此时父亲不知去向,或许他尚不知道白鹤山此刻的遭遇,如此一想,她便心生一念,决定独自一人去找岳忠,劝他返还九龙玉箫。
于是,芸儿以她外祖父病重,临走前要去看他最后一眼为由,央求玉芙去她母亲的娘家孙家镇。
当时,她们已经往北走了十余里路,孙家镇却在白鹤山南侧,要去孙家镇,就必须绕道往南。可临行前周玺千叮咛万嘱咐,南侧围山的人多,万一暴露了行踪,恐怕是覆水难收。可芸儿执意要去看她外祖父,如果不能如愿,看她的状况,怕是熬不过这一路的奔波。不得已,玉芙只得带着他们从西山绕行往南而去。
要去孙家镇,就必须经过另一个小镇,就是年初岳忠遇见仓葭的地方。当时仓葭被人围杀,岳忠出手相救,杀了贼首,这才有之后仓葭和岳忠拜天结义的故事。然而,当初那个被岳忠杀死的贼人首领,就是当地一个恶霸,姓严名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