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你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他原本没想什么,可蓦然注意到虞兮刚说的那句话,不由得挠头苦思,心中暗想,她十年前见过我吗?可虞兮一着急,容不得他多问,跑过来拉着他,拖拖跩跩地出了门。不过在他看来,十年前二人书信交往频繁,虞兮知道他儿时的性格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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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更时,周虞二人才从山中回来,仗着念生脚力好,打了不少猎物。不过当时众人仍在休息,他们猜不透司马春和慕容雪到底在那间客房,冒然叨扰又十分尴尬,所以只能让念生卧在回廊下,他们依在念生丰腴的皮毛之下,也能挡风御寒。
天明时,司马春从客房出来,见他二人这般光景,便打趣他道:“士逢知己,可抵足而眠!这天寒地冻的,二位还真是拼了?”他抱着膀子走到廊下,蹲在跟前笑了起来。
念生警觉,司马春出来时它已经醒了,不过唯恐打扰周虞二人休息,所以趴在地上也没动,只是抬头瞅了瞅他。他这一笑,二人自然也醒了,虞兮伤病未愈,又熬夜一夜,至此时心神具惫,睡眼惺忪地说了一句:“要不是怕搅了你们夫妻俩的好梦,我就挨个敲门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又胡说,我都等了你一夜了,你疯到哪里去了!”之间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门微微打开,慕容雪披着一件风衣走了出来。
“啊?你们昨天没住一起……”虞兮一脸囧态,揉着眼睛对周懿道:“早知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冻着了。”
慕容雪走到她跟前,抬起手轻轻在她脑门儿上一点,脸色邪恶地笑她:“我看你才是故意的!没良心!”
众人相觑而笑,此事不在话下。
过一时,梦言和唤奴也来到的前院,见他们在回廊下说笑,远远地望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冲他们喊道:“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也不叫上我?”
周懿看见她和唤奴往这边来,心里那根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恐虞兮忘了昨夜的承诺,这年节又要过不舒坦。司马春也看透了他的忧虑,遂咳嗽了两声,示意周懿拦在虞兮跟前,他则跟慕容雪迎了上去。
“今天是年三十儿,二十多年了,这空落落的大院子,还从没有今年这么热闹过。没有佳肴玉酿,我和唤奴只能以粗茶淡饭款到诸位了。”
慕容雪忙笑着走了过来,“姐姐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虽不是常年跑江湖的,可也跟无家可归没有区别,我们在这里叨扰多日,姐姐能以姊妹相待,便是我们最大的欣慰。”
梦言举眉道:“妹妹哪里话,既然有缘相见,你我就不要客气了。前几日我就让唤奴准备了过年的一应器物,今日大家都在,正好也图个热闹。”
司马春立马接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和周懿在山里打了些野味儿,慕容雪天生手巧,大家正好可以予以品鉴!”
“那倒有劳姑娘了,”唤奴嘿嘿一笑,转身对梦言道:“我每年都忙,今天总算可以偷懒一回了。”
梦言掩面笑道:“那你也不能闲着,去把我写好的对联挂起来。”
“啊?”
“啊什么,挂不完就不许吃饭!”
众人附声而笑。
虞兮始终没有机会说话,再者,周懿把她挡在身后,似乎有意防着她,心中便十分烦闷,遂皱着眉头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吃白饭,唤奴,我陪你去!”
周懿心中一震,唯恐她会捅出什么篓子来,便连忙给司马春递了个眼色。司马春心领神会,忙说:“闲着无聊,我陪你们一起。”
说着,三人各怀心事,默默离开了。
慕容雪看不透其中的玄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