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里闯,那样他还真拦不住。
徐令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连学也不上了,半日一日还好,这都三天了,自然要惊动府里的人。
徐其昌眉梢扬了扬,对身边的徐全道:“小三这又出什么妖蛾子?。回头你去瞧瞧”他正忙着进宫,也没心思管小儿子的破事。
宁非也听说了,换衣裳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徐福,“你是说小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刘姨娘和徐令宽都不见?”
徐福点了点头,“奴才打听了,说是大前天晚上从刘姨娘的院子里跑回来就这样了。”
宁非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可就奇怪了!“走,过去看看。”
“大公子,您就饶了小的们吧!三公子让小的们在这拦着,小的们能不听吗?”徐虎哭丧着脸道,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位大公子跟刘姨娘和二公子可不一样,他要是执意往里头闯,自己是拦不住的。
宁非倒是没往里头闯,而是扬声喊道:“三啊,大哥看你来了,你给大哥开个门。”
宁非继续喊:“三啊,谁欺负你了?你跟大哥说,大哥替你出头!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三啊,你快点开门,不然大哥踹门了啊!你说你一男子汉学什么娘们?窝在屋里生蛋呢?”他淡淡地威胁着。
屋里这才传出徐令扬嗡嗡的声音,“大哥你进来吧!”
徐虎等小厮如释重负,殷勤地帮着推开门,“大公子请,我们公子请您进去呢。”
宁非斜了徐虎一眼,背着手进屋了。徐虎立刻把房门又关上了。
宁非进了屋,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人,“三啊,你藏到哪里去了?”
半天才听到徐令扬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我在床上。”
宁非两步就跨了过去,伸手把帐子拉开,依然没看到人,不过却看到被子里鼓了个大包。宁非苦笑不得,这大热天的,被子蒙头,也不嫌热的慌。这个小三,瞧着是长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三啊,快出来吧,别捂坏了。”宁非说着,伸手把被子揭开,呵,吓了一大跳,他三弟眼窝深陷乌青,这是多久没睡了?还满脸的泪痕,正要哭不哭地看着他,“大哥!”
“小三,你这是怎么了?真有人欺负你?”宁非问。
这一问不要紧,徐令扬的眼泪又滚出来了,哽哽咽咽地道:“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心里难受。”一想到连自己最崇拜的大哥都不大哥了,他哭得更伤心了。
瞧着咧着嘴哇哇大哭的徐令扬,宁非可嫌弃了,没好气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谁让你难受了你就打回去,大老爷们还哭,你可是堂堂大将军的儿子,不嫌丢人?”
我根本就不是大将军的儿子!徐令扬悲从心来,哭得难以自已,“大哥,我不是爹的亲儿子,我是从外头抱回来的。”他抱住宁非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非一惊,“啥?不是爹的亲儿子?谁跟你说的?”谁抱回来的?这事他怎么没听娘提过?
徐令扬只顾着伤心了,没回答他的话,宁非急了,“你哭什么哭?谁跟你说你不是爹的亲儿子的?就凭你这个长相就是咱老徐家的人,人家哄你你也信?闭嘴,不要再哭了!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说说。”
徐令扬的哭声戛然而止,扁着嘴巴,眼里含着委屈,又含着期待,“没人跟我说,是我偷听到姨娘跟二哥的谈话,她说我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她才娇纵着我,让我成为纨绔草包不能跟二哥争家产。”
他说着说着又想哭了,宁非一个严厉的眼神掠过去,“不许哭!”他吓得噎了一下,到底没敢哭。
“你把事情跟我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