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吧,九王爷还真是好使。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肝的说歹人逃到她的楼子里来了?肯定是对面那个不要脸的眼红她的楼子生意好。
水仙姑娘到底是头牌红姑娘,那官差虽然并未说什么,但她仍是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尊敬和小心翼翼,心知自个今日的这位客人肯定身份不简单,目光更加热切了。
阿九眉头皱了一下,心知他的身份是被人识破了,一时有些尴尬,也失了听曲的兴致,垂着眸子心不在焉起来,连水仙姑娘唱的什么他都没有在意了。
水仙姑娘是越唱脸色越差,也越加幽怨。这位贵客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她唱曲,可她又不能停,每每她想要停下,边上那个小厮就恶狠狠地瞪她,“唱你的就是,银子都给过了。”想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水仙姑娘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水仙姑娘如释重负地停止了唱曲,扬声问道:“谁?何事?”
门外默了一会方道:“九爷,家中有事,七爷差奴才寻您归家呢。”
阿九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这不是福喜公公的声音吗?皇兄寻他?皇兄这么快就知道他在青楼了?阿九很纳闷,也很头大。
若是以前皇兄知道他逛青楼,不仅不会生气,估计还非常高兴。现在?呵呵,肯定会臭骂他一顿的。
“既然家中有事,那就回吧。”阿九站起身,对文兰心使了个眼色,“水仙姑娘唱得不错,下回有空爷再来听。”
文兰心十分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银票,挑了一张面额最小的递给水仙姑娘,“喏,这是我们公子给你的赏银。”
“奴家谢公子赏。”水仙姑娘虽拿了赏银心里却不舒服,这位公子明明都没认真听她唱曲,何来的唱得很好,不过显得越加讽刺罢了。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眼睛一闪,去寻了曹妈妈,装作不在意地问:“妈妈,那位客人什么来头呀?瞧着气势不凡的样子。”
曹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水仙一眼,道:“他又没说,谁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连你都瞧得出他气势非凡,那肯定就是哪位权贵了。”
水仙姑娘没有得到答案,只好不甘心地离去了。
曹妈妈望着她的背影,心道:什么身份?说出来吓死你!当今的胞弟,当朝的九王爷,你说这身份贵重不贵重。可惜却不是水仙一个姑娘能知道的。
阿九真不想进宫那个,“福公公,皇兄政事繁忙,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
福喜公公苦着脸,“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圣上差奴才来请您,奴才要是没把您请去,圣上定要打奴才板子的,王爷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阿九本来是准备开溜的,现在福喜公公说得这般可怜,他也不好再溜了,只好吩咐文兰心,“你先回府吧。”
路上,阿九试探,“福公公,皇兄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他明明谁也没说,直接就带着文兰心去了那里。
这福喜公公倒是没有隐瞒,“是黄统领给圣上递的消息,官府不是追查逃犯吗?”
哦,原来如此。阿九明白了。那个认出他的官差是黄元奎的人,黄元奎也知道他是女儿身,得了消息自然会和他皇兄说一声。
真是多管闲事呀!“黄元奎不是在家养着伤吗?这未免也太敬业了吧?”阿九语带讽刺地道。
福喜公公像是未听出阿九话中的讽刺,附和着道:“可不是吗?圣上都说让他安心养伤,等养好了伤再回来。偏他放心不下朝中,即便躺在床上,各种大事小事也亲自过问。”
阿九翻了个白眼,得,这黄元奎原来还是个工作狂!算他倒霉吧!
阿九磨磨蹭蹭真不想进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