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了,“难道皇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了?怎么本王一点都不知道?”目光特别不善。
江太医被盯得后脊梁骨一凉,手心里全是冷汗,“臣,臣——”
还是福喜公公替他做了解释,“是圣上下了禁口令,不许大家多嘴,尤其是不许咱们告诉王爷您。”福喜公公早就看不得圣上把病情瞒着九王爷,趁着现在被九王爷撞见,福喜公公把什么都交代了,“王爷,这已经是第三回了,第一回是二十三天前,第二回是十天前。王爷,您劝劝圣上在宫里好生休养吧,时时想着往宫外头跑,多伤身体呀!”福喜公公可不满了。
阿九看向双目紧闭的皇兄,眼底闪过什么,双拳猛地握紧,皇兄,原来您的身体已经这般差了吗?阿九很难过。
“福公公,不用顾忌皇兄,以后皇兄身边有任何事,你只管来告诉本王,皇兄若是为难你,你就说是本王硬逼着你的。”阿九沉声对福喜公公道,“还有江太医,皇兄的身体情况,你每天都过来给本王回禀一次,脉案——你收好了。”
福喜公公和江太医连连称是。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太极殿。果然一刻钟后昭明帝颤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阿九,脸上闪过了然,“小九你知道了?”
阿九十分不赞同地道:“皇兄,这般大的事情您怎能瞒着臣弟呢,臣弟都还以为你快好了呢。皇兄,打今儿起您就不要再出宫了,什么时候您的身子骨好了,什么时候再出去,现在您就留在宫里好好调养身体吧。”
昭明帝却不乐意了,“看吧,这就是皇兄不让人告诉你的原因。”他目光柔和地望着阿九,“小九啊,皇兄做了二十年的皇帝,每日要处理无数的政务,抬头看的也只是皇宫大内这一小片天,一年到头也不过就元宵佳节与民同乐出宫半个时辰。这是皇兄的大好河山,可皇兄连京城都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那么多的好景也没有赏过,小九呀,皇兄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到了地下,祖宗们问‘京中有什么变化’,皇兄要是一句也答不上来,那不是得挨骂吗?”
阿九还能说什么?只能让步,不过他也提了条件,“皇兄想出宫,臣弟拦不住您,可您也得答应臣弟,不能天天往宫外跑,您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玩一天,歇两天,当然您坐着欣赏歌舞臣弟没意见。还有,您出宫要多带人手,除了福公公和江太医,还有黄元奎您也带着。”
昭明帝道:“皇兄多带些侍卫就行了,你初理政务,还是让黄元奎留下来帮你吧。”
“不用。”阿九一口拒绝了,“政务我都能处理,那帮臣子我也有的是法子收拾,黄元奎不跟着您,臣弟放心不下。”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了,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侍卫能顶什么事?
昭明帝对上阿九倔强的目光,笑了一下,只好答应了。“好,那就让徐其昌辛苦一些,两边跑,也帮你震慑一下京中不安分的。”
阿九嘴上答应了,却没准备照着做。徐其昌管着西山大营,已经够辛苦的了,再两边跑,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呀。再说了,朝臣大多都还是听话的,至于那少部分人,他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都不用他多做什么,直接把他们扔去修书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明升暗降嘛,架空什么的,这些法子最好使了。
渐渐的朝臣们发现,九王爷和圣上一点都不一样,能干是非常能干,政事也处理地让人挑不出毛病,就是,就是心眼太小,太爱记仇了。
怎么说呢?臣子们若是给圣上添了堵,圣上怒过骂过发作过之后,就表示这一页掀过去了,不会再翻旧账。
可九王爷不,他脸上表情虽不多,却是鲜少生气发怒。你若给他添了堵,他当面并不为难你,可事后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