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颜闭嘴不语,只是用眼睛望着空旷的天空。
昂哲突然发狠,一脚踩在胡颜的腹部,喝道:“说话!”
胡颜被踩得张开嘴,哇地涌出一口淡粉色的血。
昂哲这回确定了,胡颜的血真的是淡粉色。
胡颜突然伸出手,抱着昂哲的脚,用力一扭,将其摔倒。
昂哲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右脚却是一痛。原来,胡颜竟用指甲割破他的鞋子,划伤他的脚筋。所幸,胡颜的指甲不长,只是伤了他的肌肤,并未切开脚筋。
昂哲大怒,眯眼,狠戾道:“找死!”
胡颜虚弱道:“你总算说对了两个字。”她不但在找死,还想整死他。
昂哲突然跃起,将膝盖对准胡颜的脖子,看样子是打算直接了结了她。
胡颜放松了疲惫不堪的身体,唇角染笑,闭上了眼睛。只要不是死在她爱的男人手里,死在谁的手上,对她而言,其实真的不那么重要。
然,昂哲的杀招却停下了。
昂哲站起身,冷笑道:“想死?那种美好的感觉,怎会让你轻易得到?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能活多久,看看……我多久会像封云起那样,有眼无珠地喜欢上你。”一招手,“来人,把她的指甲拔下来!”
胡颜张开,看向昂哲。
昂哲残忍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伤人?”
两名壮汉走来,抓起胡颜的手,扬起了匕首。
昂哲皱眉,道:“起开!”
两名壮汉目露不解。
昂哲道:“你们这是要拔掉她的指甲,还是削掉她的手指?!”
两名壮汉互看一眼。
其中一人道:“主子,这事儿没啥区别吧?”
昂哲沉着脸,道:“我来。”
两名壮汉站起身,让开位置。
昂哲扯起胡颜,让她坐起身。
昂哲半跪在胡颜面前,执起她的一只手,残忍地笑道:“我亲自来拔掉你的指甲。不会像他们那么粗鲁。我知道,你们中原的女子,都喜欢被夫君温柔对待。”
胡颜看着他,连情绪都欠奉,只是道:“怎么一个将死之人,若能让你这位男子汉如此开心,我丢掉几枚指甲,又有何妨?”
昂哲被讽,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探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戴在了手上。那是一个像兽爪的东西,通体黑色,非钢非铁,却十分坚硬。将它戴在手上,寒光烁烁,好似能挖出人心。
昂哲用那爪子,捏住胡颜右手上的小拇指指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胡言哪里会搭理他?她气若游丝,感觉自己快解脱了。
昂哲接着道:“这是獒爪。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机鸠亲手做的,天下第一利器。”
机鸠?白子戚?!
胡言觉得生活处处是笑话,因为老天就是个贱人,没事儿就喜欢趴在窗台看别人的笑话。若没有笑话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话,哄自己开心。
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来对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银子,有不少是花费在了她的身上,这还真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补上了那些花费。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发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没有惨叫,那声痛呼被她生生地压在了胸腔里。她扬起的脖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