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丫鬟们叽喳个停。
华方着急地说道:“闻大医和这小姑娘在哪里呢?”
老婆子指着客所后面的巷道说:“往前行两个拐口,西边靠近伙房的,就是他们的住所,在与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华方急忙往前奔去,听到后面还有丫鬟回嘴道:“那人端得如此厉害么?”
老婆子的声音缓缓飘来:“四海之内有闻则生。此话可不是需听来的,要不然亲使也不会特意点明在此见闻大医了。”
绕过拐口,临近巷底,果然见一个独门院落。华方来不及擦干额头上的汗珠,敲了门。无人应听,他举起发麻的手臂正准备大力扣击。门开了,半程的月亮刚慢慢爬上来,银色的月辉照在来人的面庞上,正是溪边的小姑娘。
“你怎么来了?”小姑娘提着一盏茶灯望着他。
“你不是说要给兔子治伤吗?”华方举起手中的兔子。
小姑娘欣喜地说:“我都快忘了这事,师傅让我准备七林香,他自己随齐大人去了。”她转过身走在前面领路,花灯轻悠悠地晃动着:“快进来吧!”
院子很小,几步路就到了正厅,屋内放着几张桌子拼接着,上面摆放了许多干药材。华方惊奇地一样样细看:“这就是你采的桑吉?”
小姑娘笑道:“你拿的是桃仁,旁边那个是田七。”
华方不好意思地说道:“桃仁也能吃么?”
小姑娘指着一旁的木椅说道:“你先歇会吧!满头大汗的。”她手指灵巧地在桌上挑了几味药材,放在捣罐里细细研磨起来。
华方将受伤的小兔子放在一旁空了的药篓里,走到她身边说道:“我来吧!”
小姑娘并不迁让,将手中的捣杵交给了他,又从身后的矮柜里找出一盒药膏。她抱起小兔子,解开它腿上的布条说道:“打猎总是要杀生的,师傅虽然不喜欢杀动物,却又说最好的猎手是该亲手血刃畜生的。”
华方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畅,手中不停歇地,笑呵呵看着她。
“你的箭法很准。”小姑娘说道:“可惜,对它来说却也痛苦万分。”
华方解释道:“我打小随父亲远行,也见过杀场风霜,只觉得动物就是拿来饱肚子。”
小姑娘将药膏涂好,把罐里的粉末洒均匀在布条上,层层给它包裹起来。“你爹对你真好,时时带着你。”她羡慕地说道。
“你爹不带你么?”华方问道,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他见小姑娘半晌没有回话,岔了话题说道:“你要是喜欢,这只兔子送给你。”
“真的?!”小姑娘抬起头望着他,眼里闪着亮亮的惊喜。
只一小会儿,她绑好手中的布条,愁苦着说道:“就算我想留下,师傅也不会让我养的。我随师傅一路行走,哪里能带只兔子前行。”
华方安慰她:“在你师傅回来之前,你可以好好养着。如何?”
她才开心一笑,点了点头。
外面忽然传来老婆子的叫声:“闻喜,闻喜,施夫人叫你呢!”
施夫人是亲使的一同带来的客人,闻喜不敢怠慢,连忙拿上医箱奔了出去。
华方抱着小兔子在身后喊道:“你慢点儿!”
闻喜——!
高正楠睁开了双眼,天还没有亮,星星全都低垂在一边,仿佛谁在天边撒了一堆亮闪闪的钻石。他把手放在胸前,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第一次做了一个不一样的梦,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
窗口吹进来丝丝凉风,窗帘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