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阁老学问就很好啊。”
秦家夫妻想,自家儿子的眼力果然是不错的。娶媳妇,就相中了侯府千金。这拜师,又相中了致仕阁老。
只是,儿子诶,咱家平日里给阁老家送礼还得看人家收不收呐,人家,人家愿意给你做先生不?
秦老爷心活,问,“儿子,这可是谁指点的你?”以为是侯府给儿子指的明道。
“他们谁有这么好的主意啊,我自己想的。”秦凤仪一派得意,道,“我这主意,阿镜妹妹都没想到!那边儿的老太太、大舅兄、还有阿镜,都说让我留在京城念书,叫我去国子监,说国子监里的先生们好。我没答应,我要是在京城念书,你们不得想我想出相思病来啊。再者说了,去国子监也是要靠侯府的人脉,我不愿意!你们不晓得,我岳父那人,势利眼,只喜欢有本事的人,你要本事略差一点,正眼都不带瞧你的。我要在京城,难免总要求到侯府。就是他家老太太、我大舅兄、阿镜不说什么,我这跟吃软饭有什么差别啊!再说了,咱们江南有的是有学问的人,赵胖子也是翰林出身,方阁老以前还做过大官,也是我大舅兄的先生,我干嘛不拜方阁老为师啊!”
秦太太虽有些跟不上儿子的思路,不过,儿子的事,秦太太只有支持的,她道,“咱家自然愿意你能拜到阁老门下,哎,阁老是喜欢紫砂,让你爹去淘换个好的,投其所好。只要阁老大人高兴了,想来能收下我儿!”秦太太对于儿子也是极有信心的。
秦凤仪琢磨这事并非一日,他心里早想了好几个法子,秦凤仪道,“爹,你着人买个上好的紫砂壶准备着。明儿我先去阁老府上说说话,问一问这事。这事,开始怕是不容易。不过,我已经有法子了。”
秦太太连忙问,“我儿,有什么法子,说出来也叫我跟你爹听听,看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
“先买个好壶就成了,别个全得靠我自己个儿了。”秦凤仪道,“这回在京城,我长了不少见识。以往我都觉着,凭我的相貌,谁能不喜欢我啊?结果,岳父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拦路虎啊,他开始都不正眼看我。我还见到了不少有本事的人,像我大舅兄就不说了,还有郦公府的阿远哥,他与我大舅兄年纪相仿,现在也是举人了,准备明年考进士呢。原本我以为,他们这些公府侯门的公子哥,富贵荣华都有了,还用上进干嘛?结果,比谁都要努力!哎,我也得开始上进了,男人还是不能全靠脸啊。虽然我生得好,可要我现在就是状元的功名,岳父估计早把阿镜许给我了。”秦凤仪又畅想了回中状元的事,自己笑嘻嘻的笑了几声。
秦家夫妻看儿子一脸傻笑,尽管他们现在仍觉着,考状元这事跟发梦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儿子正在上进的兴头的,可不能打击儿子的自信。
秦凤仪感慨了一回自己在京城的经历,秦太太秦老爷有不明白的,还细细的问了一回,譬如,郦公府那是个啥公府啊,秦凤仪就大致与父母说了说。然后,喝了三碗燕窝粥,肚子饱饱的,他就回自己屋里继续用功背书去了。
秦太太与丈夫道,“别说,咱们阿凤这回,还真是长了不少本领。”像这种搭上公府的本事,便是秦老爷亲去,怕也没有儿子这样顺利。
秦老爷颌首,亦有说不出的欣慰,道,“这几个月,我没一天不记挂儿子的。他说自己去京城,原也是想他历练一二。你看咱儿子,以前在家看不大出来,这一出门,就显出本事来了。”这位也是认为儿子优秀出众的亲爹之一。
“什么在‘以前在家看不大出来’啊。”秦太太对这话不满,“咱阿凤,先不说这有一无二的相貌,就是交际上,咱阿凤自小就会交朋友。先时方阁老没回乡的时候,咱们扬州赵才子最有名,赵才子就与咱们阿凤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