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被打过,殿下哪里知道民间的事?我念书时,只要是没完成先生留下的课业,都要挨板子的。”秦凤仪说他道,“赶紧叫陛下给你安排个好的。你自己才多大,就会挑先生了?”
秦凤仪突然有个坏招儿,与六皇子道,“你这也没个眼光,我说你还别不服气,你挑我是怎么挑的?放着身边儿有这么个有大学问的人不挑,竟然找我给你讲史?”说着朝六皇子使个眼色,看向景安帝,“陛下学问,不是胜我百倍。”
六皇子闷闷地,“父皇哪里有空给我讲功课呢?”
“殿下还没寻到心仪的先生前,让陛下代几日班也没什么啊。这又不是外人,亲爹教亲儿子,岂不是应当的嘛。”
景安帝笑道,“你倒是把矛头指向朕了。”
秦凤仪道,“这才叫言传身教哪。像陛下有学问的人,才能教导皇子。我小时候念书,有时间念不明白,想找个人问问吧,问我爹,我爹就只会打算盘上的学问,问我娘吧,我娘也就知道外头萝卜青菜几斤几两。我爹那会儿就常说,要是他念过书就好了,就能教我了。陛下,亲自指点皇子,也是一桩父慈子孝的雅事啊。”
六皇子也挺灵光,立刻道,“那父皇就先给我讲。”
景安帝摸摸六儿子的头,笑道,“好,在没选到合适的先生之前,朕先为你讲几节。”
六皇子十分欢喜,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模样与景安帝还真有些肖似。不过,最像景安帝的不是六皇子,而是大皇子,那相貌生得,与陛下真是活脱脱的脱了个影儿。
虽然先生没做成,秦凤仪又在宫里吃了回螃蟹。
就景安帝、六皇子、秦凤仪三人一道用的午膳,秦凤仪发现,便是六皇子,在景安帝跟前也比在慈恩宫活泼的多。他看秦凤仪剥螃蟹剥的巧,也不叫宫人服侍了,跟秦凤仪学着自己剥。看六皇子那笨手笨脚的样,秦凤仪招呼他,“你过来,我教你。”
这剥螃蟹也是有技巧的,秦凤仪觉着简单,结果,教来教去,六皇子说话很灵光的人,剥螃蟹却是笨的很,还拿着小银捶险捶手上。秦凤仪看他那肥嘟嘟的小手,只得把自己剥的一壳子蟹肉给他吃了,道,“你还是坐着等伺候吧,各人各命,我看你就是个被人服侍的命。”
六皇子还说秦凤仪,“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你不说自己笨,这看一遍就能会的,还用人教。”
“好像你自己个儿多聪明似的。”
“我是探花,能不聪明么?”秦凤仪说到自己学历,很是得意。
六皇子回自己席案后坐着,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爱显摆的探花。教我经学的卢先生,还是状元哪,也不像你这样。”
“卢先生,是不是礼部卢尚书啊?”
六皇子点点头,秦凤仪立刻板起脸来,端正的坐着,问六皇子,“他是不是每天都这样儿?”
六皇子本来想憋着了,实在憋不住,扑哧就笑了。
景安帝道,“凤仪,卢尚书是内阁相臣,官场前辈,你不许这般没大没小。”
“陛下,我可尊重卢尚书了。我每次见他都笑嘻嘻的,他就没对我露出个笑脸来。”
景安帝笑道,“卢尚书天生庄严。”
“我都说他像庙里的菩萨,庄严的不得了。”
六皇子咯咯咯笑个不停了,景安帝道,“你这张嘴,怪不得小时候要吃先生的板子。”
六皇子还与秦凤仪打听呢,“秦探花,你小时候都为何被先生罚?”
“记不得了,有时候是课业没做,有时候是上学迟到,课上玩耍,跟同窗打架,也就这些事儿吧。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