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今年又一直忙着建新城的事,我这里也走不开。年初,我让李宾客代我一路东去,看了看各州县的情形。你们两州,听说还是不错的。这说的是民生、百姓,就是不知你们两地的驻军如何?”
义安知府道,“我们义安府驻军一万,实员六千七百八十三人,不瞒殿下,兵器十年都没换过了。有些旧了还好,将士们自己修整一番,还能用。有些个实在用不得的,臣好几回上折子,朝中也没个信儿。”
敬州知府道,“我们敬州的现员还要少一些,只有五千人不到,兵甲亦是十年前的旧物了。”
秦凤仪道,“我看你们俩在发财上挺有一手的,军备上就这么大撒手了?”一句话说得俩人很是有些尴尬,尤其敬州知府,老脸微赤。秦凤仪道,“行了,你们的勾当,我都知道。升官发财,在咱们这穷僻地界儿,开个窑,烧些瓷,销往泉州港,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大家都不容易,我晓得。要是想办你们,我早办了。只是,听李宾客说,你们治下,百姓倒也能过得日子。可见,你们也不是无能之人。当初怎么就都到南夷这冷僻地界儿来了,你们是得罪谁了呀?”
这话问的,俩人都不晓得要怎么招架了。
“行了,不想说就不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秦凤仪道,“倘你们无能,我也就不与你们啰嗦了。你们偏生还有点本事,还有点良心,你们年纪也不算大,一个三十八,一个四十。许知府你在义安知府上八年了,可见,来义安时不过三十二岁,三十二岁的知府,便是纵观朝中上下,你也是出众的了。关知府你来南夷的年头短些,这眼瞅也三年了,你是三十五岁坐上的知府位置。你们这几年如何,一笔揭过,我不是翻旧账的性子。要是你们还愿意跟随我,做出些事业,你们现在这般懒散、老油条的模样,势必得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