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说,“干脆叫安哥儿在南夷过年吧。”
安哥儿很愿意啦,他爹不同意,“不成,家里他娘肯定记挂着哪。”安哥儿一想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娘和弟妹们了,也就没闹着不走,最终是依依不舍的跟他爹走了。
傅浩与三皇子走后,秦凤仪颇有些担忧 ,与媳妇道,“你说,陛下能将云贵之地再划给我不?”
李镜头都没抬,“你这是发哪门子梦哪?”
秦凤仪扳过媳妇的脸,“别看儿子了,你倒是看我一眼。”
李镜心下好笑,抬头看向自家男人,“最好的结果就是现下这般,由咱们的兵马驻守大理。待过了年,贵地的土司若是明智,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其实,云贵都是穷地界儿。有什么呀,就是马匹、茶叶、药材之类,其实,茶叶咱们这里也不缺。”秦凤仪道,“可我总得为三郎四郎想一想啊,咱家四个孩儿,大阳是世子,最大的地盘儿自然是大阳的。周边这三个,云南、贵地、交趾,大美双胞胎,一人一个,省得打架。”
“你就别叨叨了。”李镜道,“有这空不如去大阳的亲卫军里瞧一瞧,再者,大理如今归顺朝廷,咱们倒不稀罕他那里的金银,但也总该有些表示才对。”
秦凤仪看向妻子,李镜凤眼一瞥,“你怎么倒笨了,段白杨三家久居大理,眼下他们也多是面服心不服。让他们三家出几个家族嫡系子弟,过来凤凰城学习一下汉家礼法。”
李镜又淡淡道,“这凡事啊,都得讲一个礼字。就拿那杨土司来说,他身死,三子四子争位,当初咱们凭什么支持杨三郎,就因为杨三郎是嫡出,其他都是庶出。嫡脉断绝,遂取庶长一支,也是无可耐何之举。以后段白两家的土司继承,自然也要依咱们汉家礼法。我看他们以往不大懂这些,叫他们过来学习一二,总无害处。”
“你说的是。”礼法不礼法的,秦凤仪觉着,过来几个人质很不错啊。
李镜与丈夫道,“咱们这几年在南夷,叫些不知底理的人瞧着,得说咱们顺风顺水,只是,咱们也不容易呀。穷还是小事,就看这几年打的仗,信王桂王交趾王杨土司,哪个不是曾称霸一方的人物,可一旦战败,不是人死身灭,就是为虏为俘。咱们虽是胜者,我却时时惊心,若非咱们兵强马壮,哪里有如今的太平日子。可见,想过太平日子,就得有人马,是不是?”
秦凤仪叫他媳妇给念叨的,起身道,“我这就去兵营瞧一瞧。”
“先等一等。”李镜唤住丈夫,与他道,“你刚也说了,大理有什么,无非就是马匹药材罢了。这两样,还多是把持在段白杨三姓之手。可要我说,不论大理还是交趾,最值钱还不是这些外物,最值钱的,当是人口。这两地,多是各族混居,倘有那真心归顺的,不妨收拢了他们来,再练一支兵,只要教导得宜,让他们忠于咱们,便是了。”
秦凤仪想了想,正色道,“你这话也在理,这两年,我是有些懈怠了。”
李镜笑,“劳逸结合嘛,有忙的时候,就得有休息的时候。”见丈夫一劝就听,比往时听话的多,李镜心说,待过两三年,身子调理好,再生一个才好。
这年头,并没有太好的避孕方法。
当然,有避子汤。
但,是药三分毒,避子汤一般都是当家主母给自家侍妾喝的,有哪个主母会自己左一碗右一碗的喝避子汤啊。
没人这么干,所以,如李镜这等恩爱夫妻,现下孩子生的也不算多。
李镜这刚生产完,大公主就怀上了第三胎,大公主这几年与崔氏不晓得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大公主这回有了身孕,就跟李镜念叨,“我这胎非生个闺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