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喜庆何来?”
她一梗,竟没想到桃花妖也有这样善辩的一面。
又听他道:“你我相识也有几十个年头,知此一别便是不见,怅从心生,倒是你却巴不得与我就此两别好不相见,倒是比我洒脱。”
“前辈…”
他挥了挥手,打断了她,“临别前,就莫再前辈前辈的叫了。叫我今灼华,这可是你赠予我的名字。”
在他期许的目光下,顶着压力,她唤了一遍这个名字。
“那么十四,你作你诗里的人面,我回桃林当我的桃花,这期间,你争取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活得长久些,长到足以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而我,继续熬,熬到飞升之上的那一天,千年、万年、或是更久,只要当初你没把祸害两字发扬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至于被诛灭于天地的浩然正气之下,只一魄尚存,总有一日,咱们还是会再见面的。”桃花妖又笑了笑,今日一别,远比过去相处中,更近乎于人,他会笑,会时不时的笑,也会用善辩的口才去打趣,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有生气。
此时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梗得怪异的心情,只木讷的在那熠熠笑颜下僵硬地点了点头,直到人凭空消失在了面前,留下那句‘就此一别,好自珍重。’,她才后知后觉的捡回了言语的能力,冲着人消失的地方大声的应下:“灼华尽可放心坐等飞升。”
当然,再没有一个灼灼其华的桃花妖笑着回应她了。
她心念:今灼华,珍惜你不易的修行路,依言慎行,莫再出来与我这前来复仇的执行者裹搅在一块了。你…珍重!
良久,她收回视线,找到之前藏好的邪宝带上,便默默地辨着那俩人的气味,不远不近的跟着。
那可是神君,她实在太怕这不靠谱的剧情会再度把自己最重视的人又推向了女主的NP后宫去!
洛图受了内伤,皖悦当起了护送者,若非洛图这剑修倔得紧不要女主皖悦帮扶,只怕这一路跟去少不得十四暗地里闹心。
听谈话,洛图是打算回上行宫,一路上也婉拒了皖悦几回,奈何人女修‘讲义气’执意不撒手,但凡不涉及天下苍生的福祸,剑修便没甚了不得的底气,也就意思意思的拒了几回,便遂了她的意,除了不让人扶着自己走、伺候自己吃以外,一路时不时听女修与他说些笑话也觉得新奇有趣,在旁人看来这两人还真是有说有笑契合得狠。
途中偶遇过那么几回女修士搭讪的,竟无一例外都是从前被洛图小子英雄救美过的,连想到早先在初遇时,洛图身边就跟着俩女修,再遇时身旁又有个女主,十四心底那小醋瓶子暗自诽谤着:这一世的神君可真会招惹女人呐!
估算了一下路程,再有十天就能到,而连续几日以来,皖悦到底还端着她的身份,没怎么刷下限,十四便选择继续隐忍做她的隐形人,暗自护送神君回师门。
每天尽可能的对女主偶尔不禁意间刷一刷下限的小细节视若无睹,三人便这么相安无事的来到了上行宫的山脚,却上演起了女主的难分难舍,神君的犹豫不决来!
一个不好得白费一路的功夫瞎忙活一场,洋装率真作派道:“终于到上行宫了呢。不知道上行宫与我的师门是如何的不同?洛图道友可否带我入内一观?”
一个不好得催人赶紧走,可又为难:“如今并非上行宫大开山门的月份,除了门下弟子…”‘外人不好入内’怎也说不出口,毕竟人与他是患难道友,也是有一份共生死的情谊在的。
皖悦继续扮天真,似乎全然没听懂他话里的犹豫,轻笑着抓起洛图的手“说起上行宫…”话刚开了个头,便被洛图僵硬的抽回了被握住的手,她笑意也只有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