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到你家来学的。而且,周家养的鸡,也是你们帮着搭的桥卖给珍馐楼的,是不是这样的?”毛氏眼睛定定地看着柳氏,充满了期待的神情。
柳氏迟疑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不知道这无利不起早的毛氏问起这,到底有什么用意。
余海缓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不瞒嫂子!这做烧鸡的方子,的确是我家草儿想出来的。不管嫂子从哪得知的消息,还请嫂子不要往外说。”
毛氏露出了然的表情,也随着压低了声音道:“大海兄弟,你放心吧。你嫂子我不是大嘴巴的人!只是我有些不懂,有这么好的方子,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做烧鸡的生意,而便宜了珍馐楼呢?”
余海想了想,道:“和珍馐楼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珍馐楼周三少,平日对我们很是照顾。关于烧鸡的生意,一来我们人手不够,二来怕给家中招来祸患。所以,不如把方子卖出去呢!”
余家不过平头百姓,无权无势的。从现在烧鸡供不应求的热销程度来看,如果由余家来做的话,恐怕会招来不轨之人谋取他们的方子。到时候,不但方子保不住,碰到狠一点的,家破人亡都不是不可能。
毛氏也想通其中的道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片刻后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们那方子珍馐楼给的价码合适吗?别被人给骗了!”
余海当然不会傻得把家底透露给人家,只含含糊糊地道:“珍馐楼少东家是个实在人,给的价格还算合理……”
毛氏也意识到自己问这个不太合适,忙带着歉意道:“你看我这张嘴,怎么啥都打听!对了,小草还没睡吧?我找她有点事。”
“没呢!石头休沐在家,兄妹几个正跟着他认字呢!”自家小闺女说,以后生意要是做的大了,要进货记账签契约什么的,不会认字写字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让家里所有人,包括他们夫妻俩,也都跟着认字呢。
毛氏跟在余海夫妇的后面,往东间方向而去,嘴里道:“你家孩子真爱学习。我们家钱武,一让认字就尥蹶子。我算看透了,他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以后别说进荣轩书院了,就是镇上的普通学堂,也很难考得上!”
“武子还小,没定性呢!以后就好了!!”柳氏一边安慰她,一边推开了东间的门。孩子们正在油灯下,用手蘸水在桌上写着画着。
柳氏见状嗔怪地道:“不是给你们买练字的纸笔了吗?怎么不用啊?”
小莲抬起头来,冲她一笑,道:“纸笔不是得钱买吗?我们想着等把字写熟了,再在纸上练!娘,你生小草的时候,是不是偏心的把所有优点都生她身上了?她生来就是打击我们的!”
“咋滴啦?草儿欺负姐姐了?”柳氏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眼睛瞪了小草一下,问道。
余小草嘟着嘴,满脸委屈的神情:“我才没有呢!娘,你冤枉我。”
余航此时已经能坐起来了,他拿着一本书,努力认上面的字。见状,他笑着道:“娘,小莲是怪你把小妹生的太聪明了,简直过目不忘。衬着我们好像很笨似的。”
“我聪明怪我喽?”余小草觉得自己被排挤了,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娘,求抚摸求安慰。
“弟妹,你家几个孩子感情真好!不像我们家三个,大的还好,读了些书懂事了。武子和她妹整天打得吉瓦狼嚎的,真让人头疼!”毛氏有求于人,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抛。
“婶子好!”“婶子怎么来了?”“婶子快炕上坐。”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招呼着。
“不用起来了。小沙,你的伤看着好多了!婶子给你拿了两只鸭子一篮鸭蛋,好好补补。”毛氏还挺会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