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儿,没看到最后一位马上是总督大人吗?前面两位应该是住在别院中的大人物,说不定有一个是钦差大人呢!”有位小舅子的大姨妈的三侄子在衙门当差的街坊,小声地对大家说着他听来的小道消息。
“钦差大人也不能罔顾人命,要是马儿踢着人了,那可如何得了?”说话的是书生打扮的文士。
那个有亲戚在衙门当差的街坊,继续道:“说不定跟最近的案子有关。听说西北郊又出人命了,一家人死得可惨了。可恶的悍匪,劫财就劫财呗,把一家人都杀了,手段太残忍!”
“总督大人他们快马穿越闹市,难道是因为追捕那群江洋大盗?”另一个路人自以为真相了。
众人闻言便不在抱怨。最近,小有余财的人家,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家倒霉地被悍匪选中。这伙人早点被抓住,金陵便不再人心惶惶。
心急如焚地朱俊阳,感觉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到了别院,他从疾驰的马背上一跃而下,冲到门房处,一把抓住了门房胸口的衣服拎得他双脚离地,焦急地问道:“王妃今日出门了没有?”
门房先是一惊,看清来人,忙结结巴巴地道:“回王爷,王妃娘娘在您走后大约两刻钟的时候,被试验田来的人叫走了……”
“什么?被人叫走了?!”苏然面如寒霜,紧攥的双拳发出骇人的“嘎巴嘎巴”声。
“二位爷,稍安勿躁!或许,钦差大人真被武大人叫去了呢?”总督大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中祈祷着:王妃娘娘千万不可以有事啊!
“溟辛、溟癸!”朱俊阳进了院子,朝着一个角落唤了一声。随即一个黑色的身影应声而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主子,您走后,武大人身边的一位小官匆匆而来,说试验田不幸起火,数百亩水稻付诸一炬。王妃娘娘一听,当即换了衣裳出门。随行的除了娘娘的两位贴身丫鬟,还有您派给她的四名侍卫,溟癸不放心,也跟着去了……”溟辛单膝跪地,简要地将今日发生之事想主子禀告了一遍儿。
“走!去试验田!!”朱俊阳心中不祥的预感更浓了。如果金陵郊区的试验田起火,那么漫天的烟尘肯定会飘散到金陵城内。此时,金陵中一切如常,也没有人谈论所谓的试验田起火事件。这说明什么?一切都是预谋好的,这是一场针对他和王妃的阴谋!!
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试验田中,武大人正领着佃农们抢收着水稻。看到旭王和总督大人驾临,他过来恭迎,奇怪地问了句:“旭王殿下,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钦差大人呢?”
朱俊阳的心一沉,抓着他问了句:“你身边负责记录数据的那个小子呢?”
“您说的是小张吧?他今天家中老母亲生病,他请假带老母亲去同仁堂看诊去了。怎么了?您找他有事?”武大人似乎察觉到旭王有些不对劲,收敛起脸上喜悦的表情,郑重地问道。
朱俊阳脸上的阴云几乎要能滴出雨来了。这个小张要么有问题,要么被别人假冒利用了身份。一路以来都未曾见到小草主仆的踪迹,看来不容乐观。
“别担心,小草丫头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苏然心中也很忧虑,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那丫头向来与人为善,外面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对方引她出去,目的只有一个——控制她之后,引你我出去。现在还没消息传来,丫头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朱俊阳凤眸中蕴满了阴翳的风暴,咬牙切齿地道:“一定又是前朝余孽!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走,从别院到试验田的路上,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两人带着人马往回走,细细地探查着,果然在路边不远的一处小树林里的草丛中,发现了小草故意留下的一颗黄翡手串的珠子,掩映在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