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在手上,说:“我费了点时间,从托尼和梭温那拿到了你参与的证据。”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像是在说“这瓶水挺甜”一样。
燕沉闻言一僵,慢慢转头看她。
“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燕绥莞尔:“我记仇,你知道。”
她一如几年前刚回国时那样灵动精明,策略正确会笑得有几分招人的得意。
“东西都发你邮箱了,不过估计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看。”燕绥和他对视了一眼,往后压住椅背:“你看看,我们是和解还是法庭见?”
燕沉不语,只仰头灌了几口冰水解渴。
“法庭见的话,事情闹大了,是家丑。毕竟是豪门秘辛,估计会有不少人关注。”燕绥:“商人逐利,我觉得这方式太难看,对我们以后的发展都不好。”
“和解就比较温和了。”
燕绥举例:“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锅我背了,仁至义尽。”
燕沉轻笑了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燕绥眉目间最后那点笑意彻底淡了:“你在我这,用错了方式。”
“我来,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最后给你提个醒。但你非要和我不死不休,我也不是吃素的。最多三年,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混不下去。”
燕沉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笑了笑,提着瓶口的水瓶和她拿在手上的矿泉水瓶轻轻一碰:“我知道了,你让我想几天。”
他这么好说话,委实有些出乎燕绥的意料。
她来之前,刮空肚子准备了一套说辞,应对各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各种情况。
不料,他就给她来一句“你让我想几天”?
这是几个意思?
他想得通就坐下来好好谈,想不通就继续牛脾气跟她纠缠到底了?
燕氏短短数月,损失惨重。
燕沉要是真的发了狠,决心和她杠下去,谁胜谁负真的难说。
——
“叔叔是今天去利比亚吧?”燕沉问。
燕绥:“嗯,刚走一会。”
“我出差前,他私下找过我。”燕沉长腿微伸,脚尖抵着前座,眉目慵懒道:“他告诉我,我父亲高位截瘫是我母亲的过错。我喜欢你,是我的错。”
“我知道我母亲荒唐,但不知道她这么荒唐。”
“我不想再像她一样,偏执地把一条路走到黑。我想了想,如果你成了我的金丝雀,我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你了。”
“我爱的,是不可一世无往不胜的燕绥。我甘愿当你的良相忠将,为你冲锋陷阵。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
他没再说下去,自嘲地笑了笑。
“是我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