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忙着冲法伊瑟咆哮的时候, 男人抓过他亲吻他的唇角:“这是本能, 你不能指望我太多……刚才说好了的事实是, 你来支配我。”
“支配者意味着累死寻活吗?”
“至少付出的劳动和得到的报酬成正比。”
白爵愤怒地看着法伊瑟,想要警告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做素质教育的时间——而他用的语气和十几年前他脚自己狩猎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试图说服白爵把自己的屁股和爪子从地毯上抬起来,走到肮脏的泥巴地上。
“……你的同年纪同学们敬畏你, 也是从模拟训练日你虫族开膛破肚之后开始的,”法伊瑟摸摸白爵因为愤怒染红的耳尖,“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是支配者的角色了——哪怕事到如今, 你被带来军部检查信息素, 他们只敢在背地里笑你, 而不是冲上来随便对你动手动脚,这是你为自己赢来的福利。”
“虫族的血可腥了,还很黏。”白爵自然而然地顺着法伊瑟的话,有些得意道……想了想又觉得现在讨论这完全不是时候, “但是现在你表现得就像那些该死的虫族死而不僵,拼命挣扎——就不能配合演出吗?”
法伊瑟为他理直气壮的任性叹了口气。
“你说你要成为支配者。”
“但你的配合让我觉得你很难支配,”白爵目光闪烁,他甚至抬手恶劣地拍了法伊瑟的屁股, “该死的, 放轻松!”
“……至少你敢对暗杀星大呼小叫了, ”法伊瑟轻笑着拉过他, 亲吻他的脸, “据我所知还没有人做到这个。”
“别当我三岁小孩哄, 王八蛋。”白爵愤怒道,“大多数情况我更愿意翘着二郎腿躺在那,发号施令,然后让自己快乐……这才是我理想中真正支配别人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快累死了!却得不到一点好处!还很痛!”
白爵对于“痛”这件事尤其在意且几乎是愤怒。
等他咆哮完了,两人陷入片刻的沉默——直到法伊瑟动了动,用自己的长腿靠着白爵的腰蹭了蹭,然后懒洋洋地问:“做事之前先确认一下,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我又不是傻子。”白爵嘲讽地说。
虽然现在真的憋到脑子都要坏了,白爵相信自己在过去的短短几分钟与法伊瑟讨论“支配者与被支配者”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弄出来的东西已经把法伊瑟的大腿上弄得有些一塌糊涂……
这可能让他的几亿脑细胞被迫英年早逝。
所以无论法伊瑟这会儿准备做什么——
来吧,只要让他快点从这令人崩溃的情况里解脱出去。
白爵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法伊瑟躺的地方,背部落在床单上时,他舒适地蹭了蹭床单,好像那才是他应该得到的——然后他才是像皇储似的,把脚踩在尊贵的法伊瑟尔弗兰克殿下的肩膀上,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跪下,俯身……
“……噢噢!”
接下来法伊瑟的动作让白爵就像是过往他们做过无数次那样让白爵发出欢快的叹息。
现在被他踩在脚下,为他服务的人是谁——
联邦的皇储。
暗星巷的暗杀星。
还有那天月夜之下,撕咬敌人的那头凶残的巨狼……
它的獠牙并没有被拔掉,它的四肢没有可恶的镣铐,它甚至是健康而拥有清醒自我意识的,并没有触碰哪怕一滴酒精……它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在白爵面前俯身,让他的脚踩在它高贵的肩膀上——
它乖乖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只用舌尖试图取悦白爵。
白爵心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