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起来,一双手在羊奶中反复浸泡,跟着又抹香膏,把指甲磨得平圆。
正元帝久在病榻,敬事房中已经许久不录有正元帝临幸哪位宫妃了,清虚也耳提面命,劝他节欲清心,不可再动房事之念。
可擦身换衣,样样都是乔昭仪亲手来做,她一双手软得好似云团,如脂如膏,挨擦之下正元帝哪里忍得,她又十分会看眼色,但凡正元帝露出些意思来,她便把事办了,团在帕中带出殿去。
杨宝盈略一沉吟,立时明白过来,侧身望过去,心中微哂,怪道乔昭仪升得这样快,原来都这会儿功夫了,还不忘在陛下跟前缴宠,怪不得才刚见她肤如凝脂,一双素手点得轻红豆蔻,有这美色相伴,陛下病床之上颇不寂寞。
杨宝盈心中略有快意,秦昱割下这一块肉,还比不上乔昭仪的一双手。她既想把这事告诉秦昱,却又恐怕他再次发疯,身上许久没有挨过,可那痛意依旧钻进骨头里。
这几日里秦昱伤处巨疼,不饮不食,夜里要靠着麻沸散才能入睡,不论谁凑到他跟前,都要吃一顿训斥,杨宝盈直到各殿都转过一圈,这才回去,进殿时还绷着心弦,一进去便听见秦昱在大笑。
宋良娣在身边陪笑:“恭喜王爷,曾大人起复,从此王爷在朝中又多一助力了。”
杨宝盈盈冷冷睇了一眼宋良娣,也撑起笑意走到秦昱身边:“什么好事,王爷笑得这么高兴?”又不是陛下发疯要立他当太子,也值得这样高兴。
秦昱看了宋良娣一眼,不曾说话,宋良娣立时知机退了下去,出门之前用余光瞥过杨宝盈,王妃虽无子,可到底是最得王爷信任的。
秦昱等人走了这才道:父“皇让曾文涉督陇右粮道。”秦昭远征,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