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倒戈入了秦昭大军。
魏宽身边只留下一骑精税,扔下了甄太后和永平帝,逃过了昆仑镇,到了城关镇,翻过山去便是外部,魏宽一家都擅骑射,竟一路奔逃至此,逃进黄沙,失去了踪影。
这仗打到如今胜负已定,秦昭已经先行回朝,余下的交给王七收尾,算着日子年前便能进京城来了,魏人秀迟早会听见大军凯旋的消息。
碧微默然,并不言语,姜家说到底与大业还没来得及结仇,魏人秀却是实实在在的叛逆之女,她当真生下孩子来,帝后两个装作不知,她也只能在袁家的后院里隐姓埋名一辈子。
不说袁含之不会辞官,就算他肯辞官回去,袁家又怎么会认下她,袁妙之可是在破城的时候死的,和她的丈夫宋溓一起,宋濂爱给人写墓志铭,还曾戏言连自己的也要一并写了,可他还来不及写就已经死了。
卫善搁下茶盏,从玻璃碟里挑出一瓣莲房来,用银刀剖开一半分给碧微,这是夏末结实的时候剪下枝来整根藏在冰窖中的,冬日里拿出来当零嘴吃,卫善嚼了一个,莲子微苦,她嚼着咽下,饮了一口蜜茶,袁含之这个呆子,只怕这会儿还在高兴呢。
永乐坊靠近朱雀街,三军入城这一日,袁含之早早起来,换上官服披上斗篷,坐车马到城门边去迎接君王入城。
这样的事自然早早就预备起来,如何列位如何祝祷都有仪程,礼部官员上门来,袁含之便不住偷看魏人秀,偏偏他眼神不好,见她依旧坐在书斋中烤火裁衣,放下一半的心,拉着礼部官员小声说话,恐怕她听见。
待那官员一走,魏人秀便立起来开了柜子,替他取出官服来,将茶炉中的水倒进铜斗中,替他熨烫官服,又取出玉带围腰,似这等大事,百官自然要盛装相迎。
她越是沉静,袁含之便越是害怕,可他又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些日子两人说的最多的就是龙门山的生活,既不提起袁含之为官,也不提起魏宽反叛,仿佛只有彼此,小院间再无别人了。
谁知院门一开,送来的便是这样的消息,魏人秀抖开衣裳,替他试过,柔声道:“胖了些,衣裳有些紧了。”
袁含之憨憨一笑:“吃得好。”魏人秀喝汤,鸡啊肉呀都塞到他的肚子里,还花了大钱去收王八,和鸡一起炖了汤,让她配软饼吃。
魏人秀看他笑,也跟着笑起来,替他整整衣襟,左右看过才道:“该给你添一根玉簪才是。”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根金头玉簪来。
这是她回娘的路途中买下的,一根碧玉簪,用来戴发冠用,想到他最爱穿竹青色的衣裳,配这个正好合用,这东西她一直戴在身边,用来思念他,此时才拿出来送给他。
袁含之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实在是□□然了,可心里总想着她怀有身孕,肚子已经微微凸出,还能往哪里去,心中悲伤也是有的,咬死了不肯告诉她,她父母亲人都逃到祁连山外去了,怕她一股倔劲要去寻找父母。
一时踌躇,可此等大事,又不能不去,也知道卫善派人看着她,必不会有事的,犹犹豫豫出了门,立在永定门前,眼睛里一片茫然。
他目力不佳,人所共知,倒也无人打趣,只问他伤养得如何,陛下回朝,袁大人正可再为陛下效力,等得片刻,听见旌鼓声,声声打在袁含之的心上,官员百姓听见声响便先欢呼起来,袁含之也跟着欢呼,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稳。
含元殿中设下大宴,秦昭回朝大宴群臣,袁含之也在座上,他还因为受伤得了功勋,可他却神思不属,秦昭倒也不以为忤,知道他又犯了呆气,隔了这许多日月,他自己也急着要去甘露殿。
袁含之身边不住有人敬酒,宴席歌舞声声不绝,外头又下起雪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