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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水有关, 海上却有船, 只是已经在烨边境了。
一个黑衣人坐在海边礁石上,用剑挑开地上一个死人的胸膛, 剑尖一勾, 勾出一封密信。
密信在手中,看完后, 他递给旁边的人。
“晋的人,看来那个女人对你杀心颇重。”
看信的人表情有些凝重,“这已经是第三波来寻你杀你的人了,死要见尸啊。”
“晋?前面两拨是那女人派来的,这一波不是,不过是伪装的而已。”
“伪装?好吧....你还要待在烨, 找秦笙吗?”
“秦笙?”师宁远有些沉默,看着天,幽幽叹气:“为她办的事儿, 必然是要办成的。”
“那晋该如何?你这是要为美人昏聩舍所有啊, 从前的一切都不要了?还是个男美人。”
显然,这位隐士好友对他的选择并不赞成。
不过端着姜信皮囊的师宁远却瞥了他一眼,“弱者才二舍其一,我要做的只是两者抉择她排第一而已。至于晋的事情,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北琛跟我那义父自会做,不过那位太子如果自己立不起来,我也没有当奶妈子的习惯, 诶,其实挺想杀他的,奈何我家小许许会不开心....”
他专心要做的事儿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晋了,反跟许青珂牵扯一起。
不过这种事儿,他连许青珂都没说,何况别人。
隐士好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情深义重,怎么不告诉她你还活着呢?”
“因为她身边有刺探,消息传过去,反给她招惹麻烦。”
隐士自不是个蠢的,仔细一思考,忽然睁大眼,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一波来刺杀你的人跟她有关?”
碧海潮生的,有关,却不相关。
“左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犯不着让她费心,反正她总归会知道我还活着。”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找?”这大海茫茫,怎么找。
“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给我传消息,两天内必有消息。”师宁远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血,慢条斯理。
“船翻覆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厮抱住了秦笙,桀~还真会找机会。”
这种好事儿怎么就没落在许青珂跟他身上呢。
不过想想许某人那娇弱的身子,可禁不起那么大的海上风暴,还是借着给她看病多多占便宜吧。
师宁远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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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许青珂的心智,跟人第一照面就能根据各种细节来判断对方的心性习惯乃至一切,但有时候,相处越久,反而越难判断对方,何况是阁主这样的人。
不知其名,不知其来处,只知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却也非一成不变。
至少这次回来后,对师宁远跟她的事儿,他的反应并不寻常。
不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师宁远。
她的直觉是后者。
许青珂拿着小盒子走出阁楼,回自己所居,乍听到院子里池中有鱼儿游走水面,溅出水声。
站在廊中看着池子,许青珂还在揣度楼主的用意,但她也开了口。
“他回来了,你不在他那儿打发时间,来我这里作甚?”
“来叫你过去一起参加祭拜啊,三年一次,是规矩。”
妖灵从屋檐上翻身而落,体态轻盈婀娜,进了廊,落在许青珂面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