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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尘趴在床边,将头悬在半空,屋里光线昏暗,男人眼中那两团光芒却十分明亮,他似乎还咧开了嘴角在笑,“不让,就不让!”
顾浅:“……”
她翻了个身,也不去看他,自己气成了一只河豚。
墨北尘逗上了瘾,一条腿垂下来,作死的摇晃起来,带得整个上下床都咯吱咯吱作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萦绕。
“浅浅,你喜欢住在这里,那我就陪你多住些日子,等你想通了,想搬回去了,我们再搬回家去住。”墨北尘觉得有趣,虽然这床是小得憋屈了些,还不能和她同床共枕,但是这样像大学住校一样的新奇体验,他还没机会体验,所以兴趣非常浓厚。
顾浅堵住耳朵,不听他说话,哪知这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聊性正浓。
顾浅一下子坐起来,脑袋差点被他的脚踢到,她气极败坏道:“你再不消停,就给我出去。”
墨北尘听出了她话中的恼意,这下是真的不敢再折腾她,再一看机械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他没有困意,她却得睡觉了。
思及此,他老老实实地将腿收回去,“睡吧睡吧,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一下感情。”
顾浅:“……”
她躺回床上,墨北尘消停了,她却睡不着了,又不敢翻来覆去,让上铺的人察觉到她睡不着,只得在床上挺尸。
过了一会儿,上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墨北尘已经睡着了。
顾浅睁着眼睛,想着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她忧心得睡不着。
东三省军区医院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内,言洛希像溺水之人一般,忽然从梦中惊醒,她笔挺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不等从噩梦中抽身,她已经急急地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了把脸,就冲出了套房。
她一路跑到重症监护室外面,月岛正靠在墙壁上打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倏地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在触到言洛希的身影时转为柔和。
他起身迎上去,“七嫂,你怎么来了?”
言洛希气喘吁吁地望着重症监护室,“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月岛摇了摇头,“还在观察中,七嫂,过去坐坐吧,医生说过手术很成功,你别担心,七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言洛希被月岛扶着在长椅上坐下,她茫然无措地看着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他向我告别。”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七哥不会舍得向你告别,放心吧。”月岛安慰她。
言洛希闭了闭眼睛,“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想陪在他身边,哪怕需要隔着一扇玻璃窗,我也想陪着他,让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战胜病魔清醒过来。”
“七嫂……”
“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重新走到一起,刚刚排除万难,连一天的幸福日子都没有度过,他怎么会舍得抛下我?”言洛希仿佛想要安慰自己,只有这样想,她才不会害怕。
月岛递给她一张纸巾,”七嫂,擦擦眼泪吧。“
言洛希连忙抹去了眼泪,她问月岛,“医生说了什么时候可以探视吗?我想进去看看他。”
“七哥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进去探视他很容易受到感染,医生建议等他的情况再稳定一点,再让我们探视。”月岛说。
言洛希垂下眼睑,她点了点头,“嗯。”
当天夜里,厉夜祈的情况十分凶险,主治医生联合几个专家冲进了重症监护室,对他进行紧急抢救,言洛希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到心跳监控仪上的心跳变成一条直线,她吓得双腿发软,眼泪大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