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刚落,顾浅似乎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看来不仅她刺激大发了,墨北尘也被刺激得大发了,要知道经年累月的痴心妄想终成真,墨北尘现在恨不得让刚才的时间暂停。
算起来,这还是顾浅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都快激动坏了。
顾浅纠结无比,舌头顶着牙齿一颗颗数过去,身旁那灼热的目光无法忽视,她便想到一个主意,“我我、我认错人了。”
墨北尘灼热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锋锐无比,像萃着毒的刀尖,锐利地射向顾浅,刚才一腔激动都被一盆冰水浇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浅没有胆子再说一遍,可是这种情况实在棘手,她想要退缩回壳里,用刺将自己紧紧保护着,不被他看出来。
墨北尘见她不说话,一颗心焦虑到极点,他忽然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双眼像是要喷火一样,“认错了人?顾浅,你当我那么好骗?”
她刚才亲他的时候,明明喊的是大哥,除了他,她不会再这样叫别人,可见她心里很清楚,她亲的就是他。
“我我、我眼花,我喝醉了,我以为你是幻影。”顾浅结结巴巴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完。
墨北尘看她还想抵死不认,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最后听到她那句我以为你是幻影,他便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哦?”
顾浅脸颊涨得通红,不敢看他,再度将自己缩成了鹌鹑。
墨北尘心情好转,他微挑眉峰,“你以为我是幻影,所以放肆的对我为所欲为,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就想那样对我?”
顾浅无地自容。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不吭声,抵死不认。
墨北尘不计较她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兀自兴奋激动,“顾浅,你想对我做什么,尽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不用藏藏掖掖的,我都能接受。”
顾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继续装聋作哑,谁让她办了这种事,现在再抵赖不认,未免有些下作。
可墨总却是一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人,他憋屈了这么多年,岂会轻易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凑过去,耳语般的在她耳边说:“浅浅,如果是在梦里,你想对我做什么,嗯?”
顾浅耳朵痒,那股痒意一直挠进了心里,她欲哭无泪,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平生的勇气都败在了刚才那一吻里。
“我我我……”
“没关系,你说,只要能满足你的,我都不会推辞。”墨总心情大好,眉眼弯弯的,眼睛里的光亮像堆了一个宝库的钻石,璀璨夺目。
顾浅将脸埋在臂弯里,她真是不能去见人了,事情被她搞成这样子,她要怎么收场?
车子驶入墨氏集团,墨北尘率先下车,他弯腰将顾浅抱出车外,看她一脸的不敢见人的模样,他只觉得这些日子所受的罪,都值得了。
墨北尘将她抱进了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这才注意到她的脚后跟磨破了皮,他让佣人拿来医药箱,单膝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握住她的脚,审视着那片血肉模糊,轻轻吹了吹,“疼不疼?”
顾浅满身都不自在,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她想起沈珏说的那番话,她缩了缩脚,却被男人大力的握住,“别乱动。”
顾浅咬住下唇,看见他挤出药膏,用棉签轻轻抹在伤处,一股微凉的刺疼弥漫开来,她疼得吸了口气,然后凉幽幽的风拂过,缓解了那股刺疼。
墨北尘没有给她贴上创可贴,将她的脚放回沙发上,他在她身边坐下,眼睛亮得惊人,“浅浅,你刚才亲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顾浅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挫败道:“你别再说了,我都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