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回过神来,她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厉夜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伸手用力搂着他的腰,将脸深深地埋在他小腹上。
厉夜祈受宠若惊,又怕她伤到脆弱的颈椎,他柔声道:“怎么啦?”
言洛希闭上干涩的眼睛,她不相信薛长空所说的,一个字都不信,只要把他的话当成放屁,或许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曾经她被言英杰赶出家门彻底无视的时候,她也想过自己肯定不是亲生的,否则一个父亲怎会因为一个误会,这么仇恨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事实摆在她眼前,她却受不了了。
厉夜祈放下出院手续,双手轻轻搂着她,“希儿,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嗯?”
过了好一会儿,言洛希才闷闷道:“没、没事,就是一个神棍跑进来胡言乱语了一通,你说医院怎么能随便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厉夜祈垂眸看着她,却见她有意回避自己的眼神,“真的没事?”
言洛希放开他,故作轻松道:“嗯,我没事,你放心吧,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吧,在医院里住着怪难受的,终于可以回家了。”
厉夜祈蹙眉,伸手接过行李箱,他牵着她的手,道:“那我们回家吧。”
“好。”
厉夜祈牵着她离开病房,回家的路上,言洛希心事重重地偏头看向窗外,她若不是言英杰的亲生女儿,那么她是谁的女儿?
言英杰死了,傅璇也死了,她该去问谁?
不,她不能被薛长空牵着鼻子走,或许这又是他的阴谋诡计,他在帝都藏匿了这么久,突然在她面前现身,大赤赤的来,又大赤赤的走,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是觉得帝都真的是他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言洛希咬了咬牙,她转头看向厉夜祈,道:“刚才你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薛长空来过病房,和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厉夜祈险些踩了个急刹车,他震惊地看着言洛希,“刚才在医院你怎么不说,他有没有伤害你?”
言洛希安抚道:“没有,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厉夜祈,我总觉得你们埋在毒蛇身边的暗线叛变了,”
薛长空在帝都来去自如,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厉夜祈他们埋下的暗线要么已经被策反,要么已经被拔除,
厉夜祈皱眉道:“希儿,下次若看到这个恐怖分子,第一时间逃离或叫人,不要和他废话,知道吗?”
就算言洛希再笨,也听出了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或许军方和警方埋下的暗线都受到了一定的阻挠,厉夜祈不想告诉她,可能也是怕她担心。
“你别紧张,虽然我现在的战斗力不强,但是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被人一掌就劈晕,你放心吧。”
厉夜祈心想,他如何能放心呢?敌人一直在家门口打转,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经过这次的事,看来他要加强言洛希身边的防卫,再让这些人绑走言洛希,他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车里,两人都心事重重的,但所想的事情却完全不一样,言洛希想,下次遇到薛长空,她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抓住。
不管他刚才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好奇,也不会去查,不管他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都不会让他如意的。
言洛希出院以后,顾浅也差不多出院了,梵客酒店的总经理副总一起请病假,好在没有乱套,只是积压了不少事情。
言洛希忙了两天,才把手里的事务理顺,然后找到时间和顾浅聊她的个人问题。
距离电影节已经过去一周了,沈珏第二天就回剧组去拍戏了,据传她拍完这部电影,就打算息影一段时间,为订婚做准备。
办公室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