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妫见此,忙岔开话题:“阿婵,阿娓送你那么多添妆,你可别忘了给人回礼啊!”
婵妫忙拭去眼泪,哽咽地道:“我也不知道阿娓你喜欢什么,只得将我最珍贵的东西送你了。”说罢她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来,极其认真地说道,“这是我娘亲的遗物,我从一出生起就带在身上了。如今我把它送给你了,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阿娓忙伸手接过,低头看时,却发现是个做工精美的玉饰项链,为了不让婵妫寒心,阿娓只得立马将其带在脖子上。
符妫掩唇偷笑,也不去拆穿。
婵妫见阿娓肯带上,当即就露出了一个笑脸,喋喋不休地道:“有了它,阿娓你肯定能平安归来。”
阿娓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就是这样直白得有些傻气的婵妫,说话才格外的让人感动。
符妫见天色渐黑,便拉着婵妫辞行。待她们走后,阿娓才偏头问道:“她们就只给我送礼?”
媚妫听了自是会意,忙解释道:“今日我们妫姓一族聚会过了,给我的礼物,她们早送了。”
阿娓听了,方才作罢。
盯着烛火,阿娓猛想起一事,忙命宫女去寻来两个食盒来,而后打开那个装着食物箱子,将上层的糕点分装到两个盒子里后,又命宫女去寻徐管事要写小玉瓶灌满清酒,装在这箱子内。
深知今夜事情多,一位宫女忙掌灯出去。
阿娓将点心递了一盒给媚妫:“路上吃。”
媚妫看到下面还有粟饼等,掩唇笑道:“你连干粮都自备了?”
阿娓摇头:“这是十八世子送来的。”
“他还真是心细。”心细二字,媚妫咬得很重。
阿娓将自己的那盒点心收到包袱内,一时有些叹息。如今这包袱可不轻,好在还真不要她背着走。
待到宫女们提了清酒的玉瓶回来。阿娓发现箱子的空间放不下,便命她们将粟饼先拿了出来,再将果脯捡出去一层,而后放好清酒,以果脯填充缝隙,再铺上粟饼,直到箱子铺满。
阿娓再次给箱子上了封条,编了序号,就此,十五口木箱全都密封并标序了。
阿娓回身对宫女吩咐道:“明日上车时记得叮嘱他们,序号在前的放在最下面,序号再后的放在最上面,如此我路上要吃的,会方便很多。”
众宫女忙应诺,表示记下了。
媚妫在一旁看着,一时也忍不住赞道:“你可真是细心,连这样的小事都得一力安排。”
阿娓也不理会她的打趣,命宫女寻来包袱,将案上没有装下的粟饼五五分,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媚妫。
媚妫也不跟她客气,宫里的东西,总比沿途买来的强。
收拾好一切,二人和衣躺下,闲话了几句,便各自睡去。
第二日清晨,二人用过早膳,媚妫便背着阿娓昨日给的点心粟饼回了她的居所,等着车程安排。
阿娓看着宫女们又替她打包了一堆梳妆用具,一时很是无奈。
及至辰时,宫中便传令巳时出发,请各位童男童女做好准备,按照分配的情况携行李上车。
而阿娓这里,随着诏令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宣旨的宦官指着那少年向阿娓说道:“他是内侍府里的新人,是刚训练出来的,这一批里数他最能打。他又是个孤儿,也没有后顾之忧,故此陛下就将他赐给了姑娘。”
阿娓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摸出了块黄金打赏给那宦官。
那宦官接过,收入袖中,忙拱手道:“船上之事尽由徐福负责,陛下已命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