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聊聊。”
“好啊。”阿娓点头,而后说道,“我现在要下船去找午膳吃,我就住你隔壁,咱们回头聊。”
巫颂也点了点头:“好啊,我刚搬上来,等我收拾好屋子,你就可以来做客了。”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一个进屋,一个走出回廊。同样的直白干脆,也无需所谓熟稔客套,似乎都是随意随缘的性子。
阿娓直到走下扶梯,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这个人平日里要孤高绝冷了,他要不摆出一副高人之姿,只怕当真要被人坑死无疑。也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高冷起来格外具有迷惑性,一笑起来,更是明晃晃地扎人眼。不愧是巫家之人,天生一副好皮囊,娱人娱鬼娱神。
这样的人注定万众瞩目,为了不使人得知真性情,就干脆来个不搭理人,既简单又少麻烦。可实际上呢?他内心也是个格外渴望交际和温暖的吧。
是以有了阿兄这个唯一朋友,才会那么关心、那么在意、放的那么深、放得那么重,时隔多年,以至于感觉到与之相同的气息,都能瞬间失态,从而不经意间就露底了。
软嫩嫩、香喷喷、饿了会哭、醒了会笑、无聊的时候还会吐泡泡玩。阿娓想起这些形容自己小时候的词,就能从中感受到美好和爱。
那时阿兄肯定很喜欢她吧,那时的她肯定也非常讨喜吧,那时候的阿兄和巫颂才真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吧。否则,怎么与阿兄一直同住的祁闻不知道阿兄有个妹妹?怎么不知道她幼时的性情?更不知道她的名字?
何为知己好友?就是我见到你家人,都仿佛像见到你一般亲切。哪怕时过境迁,哪怕一晃经年,有些感情总在内心深处,经久不变。
只是,这巫颂会住在她隔壁真的只是巧合么?阿娓足下一顿,前番的试探,她已肯定着徐福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如此一来,他就更不可能知道她和姬安的兄妹关系了。难道他将巫颂安排在她隔壁真的只是为了将两个受特殊待遇的人,顺手安排了相邻的居室?
至于巫颂为何会享受特殊的待遇,阿娓对此早已了然于心。无非是经过上次出海之事,巫颂的本事,为徐福看中。结合巫颂不喜人爱独居的性子,徐福便有意投其所好,以期来日船出海后,再遇诡异之事,巫颂承了情,自然不好在置身事外而已。
一念及此,阿娓倒是哂笑了一回。这徐福也算有眼光,为了安全,知道提前收买人心。只可惜,对巫颂这样的人耍手段,真会有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