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不看徐福,转而看阿娓,笑道:“不知姑娘有何主意,解决这个多病之人独处的问题。”王离咬中了多病二字。
阿娓掩唇偷笑,而后说道:“徐师也不过是畏惧其他人身份尊贵,与之同居一室,若有个闪失,担当不起,如此我倒真有个主意,不知诸位可要一听?”
王元听了,心知阿娓这是要拿那少年开刀了,兴奋地问道:“姑娘有什么好主意,且说来听听。”
阿娓心下暗赞王元的配合,当即开口道:“我屋中有一侍从,端的身强体壮,兼有内力护身,想必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正巧这少年又住在我隔壁,将其安置在他屋中,倒还真是一举多得呢。诸位以为如何?”
王元听了,当即点头大笑,阿娓这可真绝了,将之与侍从同住,那少年的身份也被压得死死的了。
王离听了这话,眼前也略过赞许,他想的还更多。如此既堵了徐福多病之借口;又堵了其后六国贵族总来她隔壁找麻烦之事;三来不管徐福将这少年安排在她隔壁有何用意,都将被她这内侍直接盯死了,成为一颗废棋。
是以王离当即点头赞道:“姑娘这主意很是不错。”
徐福听了当然不愿意,可王离父子都点了头,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少年身份虽不尊贵,但好歹也是陛下亲点的童男,将之与姑娘的侍从同居一室,这是对陛下的不敬吧。”
徐福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听得徐福将赵政抬出来顶在前面,阿娓心下怒极。
她当即站了起来,气极反笑道:“影虽是我的侍从,却也出自蒙毅统领的内侍门下,又是陛下下旨御赐给我的。以他的身份,徐师怎可将之与一般侍从相提并论?”说着眉毛一挑,继续道,“在我看来,看轻我的影,才是看轻陛下吧。毕竟那巫颂并不是诏令上有名之人,我的影可是独诏独名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阿娓此言一出,徐福当即大惊。他一直以为那个侍从是阿娓自家的,倒真没想过那影会是皇帝陛下亲自派出的。他转头望向王离,似乎是要求证什么。
王离听了阿娓这话,当即也眯了眯眼,看来陛下对这阿娓的忌惮还真深呢。便是命其出海还觉得不安心,非得要以内侍随身,是监视还是保护还真不好说。他欲向阿娓问策,到底合不合适呢?
不过此刻,见徐福正望向他,也深知此事阿娓不敢也不会说谎,是以点头言道:“我虽不喜蒙家,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阿娓姑娘那影的身手,确实出自蒙毅统领的内侍门下,如此自是陛下亲赐的,否则阿娓姑娘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将他带上船来了。”
阿娓见王离作证,当即点头补充道:“陛下怜惜我孤身出海,为了我的安危着想,特赐内侍保护我。陛下的一番心意,我又岂敢推辞?可这影不是一般的侍从,是以我也只能善待他了。原本我还想着男女有别,影的住所不好安排,既然隔壁那少年一人独处不妥,我的影又不怕传染,故此将其安置过去,一屋两人住,想必也是极其妥帖的。”
王元听了也忙点头赞道:“且又是隔壁,这距离也极其方便影的传唤和保护。”
王离自是赞同这两人的说法。
如此一来,徐福也找不到理由来推脱了,也只得点头答应。
王离当即派人上船去跟那少年说明此事,并着人安置影的床榻等物。那雷厉风行的模样,端的很有几分替儿子出气的意思。
身为将军的要替儿子出头,身为嫡系军的士卒更要替自家少主出气了。是以一行人领命而去,当即决定要给那少年点好看。
王元冲阿娓拱了拱手,道谢之意不言而喻。
阿娓见了朝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