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娓闻言,扯起嘴角苦笑了下。人善被人欺,她就是灯下黑,差一点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阿娓捏紧了拳头,又凑在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伤势还未痊愈,功力只恢复了七八层,不过对付这个,还是够了。”
阿娓闻言点了点,回过神来,却发现身边并没有趁手的暗器。于是她极其果断地打开了那只装着夜明珠的箱子,取了三颗随手递给了随。
随颤抖着接了过来,心想,富可敌国果然奢侈,拿夜明珠当暗器……回想自家三兄妹因一颗夜明珠而遭受的磨难,这对比简直扎心。
见阿娓正偏头正望着她,随只能收回纷繁的思绪,凝神感知。待确认了方位后,只见她猛然出手,三颗夜明珠带着暗劲飞快射向三个角落
阿娓随着其中一颗夜明珠看去,只见那颗夜明珠直直向床榻方向飞射而去,只听得一声嗤响,那颗夜明珠便恰好嵌进了窗棂之中。
阿娓脱了鞋,爬上床榻,探手用力将那枚夜明珠取了下来。只见明珠的内壁沾染了血腥之物,从那残留的带着银粉的翅膀似乎可以推断这是一只蛾子。
这真的只会是只普通的飞蛾么?
阿娓将那颗夜明珠塞了回去,心底恨恨道:敢对我进行监视,来一只杀一只,来百只杀百只!
而后她又突然觉得庆幸,庆幸她一直以来小心谨慎行事,没对任何外人泄密过那枚约定的玉璜。
看来她该催催王元家的玉璜了,阿娓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玉璜在手,这船上到底还会是她的主场。算计她的,且等着她一一回敬吧!
就在三颗夜明珠飞射出去的同时,隔壁忙于配药的巫颂突然浑身一震,而后“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他红润而有光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配合嘴角的残血,竟生生有一种凄艳之美。他似乎毫不在意地拭去了嘴边的残血,而后轻声念叨起来,尝试去召唤分出去的蛊虫。
最后他蹙起了眉头,将目标锁定在了隔壁。分到阿娓屋中的看家蛊,居然失去了回应?这是个什么情况?
巫颂着实想不透,时才阿娓的侍女还过来打了招呼,说是要整理东西,占用两屋走廊上的空间。如此证明阿娓是回来了,此刻又没有外人,那些只蛊虫怎么尽数全灭了?
因有昨日那阴魂的大半功力作祟,巫颂此刻只觉体内心血翻腾得厉害。他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服下,待得内息平缓后,方才准备去隔壁问问情况。
总不能一次清理屋子,把所有虫子都打死了吧!其他虫子倒也罢了,早上的那只,可是阿娓看着他放出去的,她没道理连它一起打死!
难不成是那个新来的侍女,不知蛊虫深浅,整理屋子时,随意拍死了?巫颂一边想,一边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将要出门,却见数十位士卒或拧、或扛、或抬着东西向这边走来。巫颂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来得真不是时候,最终又退回屋内,气恼地拴上了门。
也罢,不过是几只小虫子而已,等回头再问吧。大不了,他再重新培育几只就好了。贸然前去,得罪了阿娓的新侍女,没得破坏了兄妹之情。
巫颂自我安慰着,而后又忍不住摇头叹息:这阿娓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还真是爱逛街乱买东西。想了想他时才看见的场景,又不由环视了下自己的小屋,暗自感叹,买那么多东西,也不知她那小屋怎么装得下?东西堆了起来,再找东西可就麻烦了,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
而阿娓这边,见士卒们一股脑将东西尽数搬了上来,将甲字一号和二号之间的整个走廊空间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