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为妻该做的本份我会做好,你年长一些,要教好宝儿她们三个,让她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那是你们的姑爷,你们必须敬之如我。”马长楚的理智叫含章由衷的佩服。尽为妻所责,便不会落人口实,授人于柄。
含章应下道:“你放心,奴婢会的。”
“退下吧。”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马长楚搁下了笔,她的画也算是画完了。
慢慢地将画取出来,迎着风由着墨干。
一直守在外头,将她和含章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矜娘目光复杂地看着马长楚。
如果她当初能和马长楚一样的理智,或许她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女人啊,总是希望能得到至死不渝的爱情,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
然而那样的感情灼热得能将女人化了,当他褪去的时候,也同样会让女人措手不及。
“矜娘,你来看看我这画如何?”马长楚对于自己画出来的画,能够感觉到技巧的变化,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唤了矜娘进来。含章亦在此退了出去。
刚刚失神想到自己的矜娘听到走了进来,帮马长楚撑开了画,这是一幅山林图,里面画的景像叫矜娘觉得很熟悉,“这不是净初隐居的山吗?”
“对,还有先生的茅屋。”马长楚指了山上那若隐若现的茅屋,雾气笼罩下的山显得神秘,山中的茅屋在这样的雾气之下,若不细看是无法发现的。
矜娘微微一笑,“我看小姐从来不画人。”
马长楚蹙了蹙眉道:“不是不想画,而是画不出来。初初学画,我画的是人,就她们几个丫头,后来跟先生学了之后,越发画不出人的轮廓,先生说我画的人,连男女都不分,自那以后,先生就不让我画人。”
这让矜娘有些诧异,一个能将山水画得似是活了一般的人,竟然画不好活人。
“小姐也觉得男人和女人一样吗?”矜娘想了想问。
马长楚道:“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人和人最大的分别不在于长相,而在于心。”
人心和人脸是不对称的,长得好看的人未必心地善良;相貌丑陋的人,也必是大恶之心。
“人心难测,分不清人的心,又怎么去分人的脸。所以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马长楚将自己的感觉说得清楚,矜娘似乎明白了马长楚为什么画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