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已经对方琼琼脑袋中所产生的新奇治疗方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你准备怎么治疗?”
“我最喜欢的治疗方法, 就是将当时的场景再重演一遍。”方琼琼眯起了眼, 眼中像是闪过了一道光,“曾经有段时间,帕特星文艺界重生题材类的小说极为受到欢迎, 大概人这一生,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后悔,希望去改变吧。”
乌尔盯着她的侧脸,忽的腾升出一种欲望。
“那你呢?你有过后悔的事情吗?”
方琼琼侧过头, 她眼尾微微翘起。
“这和杜蒙的病有关吗?”
乌尔被噎了一下。
“没有。”
他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说些关于杜蒙的事情吧。”
方琼琼看着他,笑了一声。
“杜德蒙的情况,重现当年的场景显然不现实,那就只能温柔的抚慰加之引导了。”
乌尔愣愣得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没有听懂。
“……什么意思?”
方琼琼伸手在他胸前点了一下。
“用爱去感化他。”
乌尔望着她,瞳孔都不自觉放大又缩小, 他捂住胸口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方琼琼直直的看着他,视线像是落在他的身上,却又像是穿过了他。
“但是,他似乎失去了当时所有的情感。”
乌尔顺着她视线的方向转过了头,房间的角落站着一个人。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方琼琼身上,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悄无声息站在角落的人,是杜德蒙的母亲。
她手中捏着一张照片,就这么低着头, 无声的啜泣着。
乌尔突然想起, 杜德蒙家里自从那个事件之后, 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摩罗斯的照片。
方琼琼望着角落的人影,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我们现在,得让他找回来。”
*
杜德蒙这次出去‘找药’似乎找的格外久,直到方琼琼与乌尔结束对话,他都没有下来。
乌尔烦躁的搓动了一下手指,摩罗斯事件不仅仅只是在杜德蒙的心上留下了伤痕。
过去的伤痕被翻扯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被灼晒的愈发狰狞可怖。
乌尔忽的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需要我把他叫下来吗?”
乌尔提议道,他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
方琼琼看了他一眼,那漆黑的瞳仁仿佛能将什么都看穿般。
“去吧。”
乌尔犹如大赦般转过身,脚步一刻不停的冲了出去。
乌尔从未逃跑过,但那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的酸涩情绪犹如浪潮般袭来,要将他溺死在其中。
他按住头,深吸了几口气,大厅的白色灯光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乌尔并没有忘记自己从地下室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放下手,动了动鼻子。
他嗅到杜德蒙的味道了,十分浓郁的弥漫在周围。
杜蒙似乎并没有走远。
乌尔鼻尖翕动,他干脆变回了兽形,在这种形态下,嗅觉也会增强几百倍。
他嗅着味道转了一个身。
杜德蒙缩卷在通往地下室的大门前,他也变成了兽形,脊背弯成一个半弧形,脑袋搭在臀上,两只立耳向后折着,形成一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