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董等物统统兑成了银票,大额的小额的都有,而庄子和铺子暂时由她管着,至于赚来的银子,到时她再想法给女儿送去或者再置些产业。
进宫的前一天晚上,齐佳氏过来陪女儿一起睡,母女俩躺在一块聊着天。
“额娘,女儿能嫁进皇家也是光耀门楣,不会有事的。”
“傻丫头,额娘怎么能不担心呢,九福晋的为人谁也说不清,再者九阿哥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你进宫之后要尊着九阿哥和九福晋,凡事别争先后。”宫里的消息岂是那么好打听的,可越是不知道,齐佳氏这心里越是跟火烧一样,难受的紧。
“额娘,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要担心了。”黑暗中,婉兮抿着唇,眼里却闪过一丝坚持,今生她绝不再任人宰割。
“你这孩子,这后院的女人哪有简单的,凡事避着点,万事莫出头,安静乖巧些,福晋总是不会太为难为于你的。”齐佳氏苦口婆心地唠叨着,唯恐自己说漏了什么,就害了女儿。
婉兮眼里一阵酸涩,她懂齐佳氏的苦心,可董鄂氏并非什么良善之辈,所以她不会再像前世那般谨小慎微地活着,她要争要抢要夺,要让那些贱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宠冠后院,一枝独秀,却毫无办法。
“额娘,女儿会好好过的。”婉兮偎在齐佳氏怀里,并不争辩,只是静静地感受此时的温情。
翌日一早,婉兮还没睡醒就被人硬生生地从床上拉了起来,任由老夫人派来的嬷嬷们折腾。府里的人忙进忙出,忙上忙下,个个都是一脸喜气,丝毫不觉得疲倦。
齐佳氏心知宫里的规矩,为了让女儿轻松一些,一同进宫的人除了齐嬷嬷,便是行事谨慎,举止沉稳的听竹,至于其他人,一切得等九阿哥出宫建府再做安排。
事实上,像婉兮这样的格格,不仅没有婚礼和嫁妆,就连进宫也仅仅只是一顶小轿,直接抬进宫去,什么仪式都没有。
此时这般作派,却是婉兮兄长完颜谦宁坚持的结果。
相较于嫡福晋而言,格格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这对于谦宁而言,他妹妹就是最好的,他能给的一个都不能缺。若非皇命难违,今日肯定不会只有这些简陋的仪式,可即便简陋,却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对妹妹的一片心意。
傍晚,一顶青色小轿到完颜府,婉兮对着老夫人、王大和齐佳氏行了跪拜大礼,之后由兄长完颜谦宁背着上轿。
望着慢慢远去的小轿,齐佳氏哭得满脸泪水,王大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完颜谦宁更是一脸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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