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元年,也就是雍正元年,爷为了新帝的事情忙碌,难免会对后院有所疏忽,而梦里的妾身不过只是一个媵妾,生死还不是董鄂氏这个福晋的一句话。只是妾身死得有些惨烈。”想到上一世她手起刀落时的利落,婉兮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纤长白皙的脖颈。
若是不刻意想起,她还好好的,但是真正去回想的时候,那种被逼到绝境却不得不迎向死亡的恐惧瞬间遍布全身,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胤禟听了婉兮的话,原本还想问这雍正是不是四哥时,便察觉到了婉兮的不对,伸手将她搂地怀里,感受到她的颤抖和恐惧,心中的愧疚和恼怒并存。他愧疚于自己的刨根问底,亦恼怒于后院那些女人的恶毒。平日里一个个在他面前表现得贤良淑德,私下里却一个比一个黑心肝,再思及元凶,他都想把董鄂氏从坟里刨出来再弄死一回。
“别想了,都是爷不好,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胤禟搂着她,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安抚,一句一句,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就仿佛只要面对婉兮,他就有着用不尽的耐心一般。
事实上胤禟对于婉兮的确有着用不尽的的耐心,他这一生,不提年少的荒唐和任性,除了他母妃、兄长和胤俄他们,他何曾对谁这般用心过。不,应该说,比之其他人,胤禟花在婉兮身上的耐心比这些人加在一起还多。
“不,是妾身自己看不透,明明只是一场恶梦呐,可是妾身却当真的,甚至将这一场恶梦套在了自己身上。”婉兮扬唇想笑,可是硬生生扯出来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不想笑就不要笑,在爷面前,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去迎合谁,包括爷自己。”胤禟轻拍她的背,声音又轻又柔,每一个字透着一股安抚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