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一身剑术全在三柄松纹铁剑上,此时铁剑受制于人,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内,外功强横的武者他也见过不少,但却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顶多也就是能抗住普通刀剑的冲击,无一人敢硬抗他的三柄铁剑,可张正刷新了李长空的认知,剑气斩在身上,连道白印都留不下,这还怎么打。
“剑是好剑,只可惜对我没用。”张正沉声道,一手控住铁剑,一手运起寒冰真气,从剑身上抚过,铁剑立刻被冰封。
“噗嗤”,一声轻响,三柄铁剑并排插在坚硬的石板上,只剩下半截剑身还露在外面。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戏谑,转而对着李长空沉声道:“还有什么招,都一并使出来吧。”
闻言,李长空皱眉皱起,反手拔出背上的铁剑握在手里面,剑目打量了在地上插着的铁剑,随即又落到了张正的身上,这个白衣少年给老头无形中的压迫太强,李长空很难相信,他纵横捭阖的阵剑之法会被一个少年轻易破去,此时他脸上的惊恐消散,眼中闪着精光。
身为北山剑门的长老,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他亦不能退缩。这个时候,李长空身上所承载的,不仅仅只是他个人的名声,更是北山剑门千百年所积攒下来的声望,倘若他退了,从此以后,南国江湖又该如何看他?如何看北山剑门?
这一点张正同样深知,所以他不打算让李长空输的太难看。毕竟他不日就要上任天雪城城主,太过得罪北山剑门,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以前没牵没挂的时候,李长空早就成了死人了。
“我很好奇,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李长空嗡声道,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思索,但从张正动用的手段中,老头根本看不出半点路数,他暗道:“难不成这小子不是北域中人。”也唯有这个想法才能解释得通。然这世间之人,又有谁能猜到系统一说,老头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张正轻笑一声,只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这话本没什么不对,可李长空听了,脸皮顿时一热,只觉得张正是在羞辱于他,便喝道:“藏头露尾的小子,胜负未分,就让我教教你该怎么对待江湖前辈。”
黑剑挥动,李长空一跃而起,升上七八丈之高,握着长剑,长袍“呼呼”做响,径直朝着他刺出一剑,飘飘若惊鸿,空气中留下一道淡黑色的剑痕,剑气激荡着,卷起狂风。
没了三剑,李长空也是绝世的剑客,震怒一剑,发挥出了十一成的功力,容不得小觑。张正并未运起金刚不坏神功,那样未免太无趣了,他同样抽出长刀,直直的斩出。
“铛”,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刺的人耳膜生疼,剑光与刀影破碎,两股内力冲击之下,震碎了方圆十丈之内的地面,碎石飞溅,烟尘四起,这些碎石堪比锋利的暗器,远远的有两个观战的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打成了筛子,近处的墙壁也被打塌下去。
“咕咚”北山剑门的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一个个逃也似的朝后面跑,生怕变的和那两个倒霉鬼一样,平白遭了难。
……
又是一整狂风激荡,铁剑与长刀交击,剑气与刀光碰撞,掀起风暴,片刻后一股大力的冲击从三丈高的空中横过,把烟尘一分为二。
两道人影同时倒飞出去,宛若大雁横空,掠过七八丈远,各自停在一处楼角上,却是打的难分难解。
张正面色镇定,脚下是处楼阁,一手持刀,一手运气,丝丝白霜从脚底蔓延出去,几个呼吸便笼罩了楼阁,他身旁吞吐着寒冰真气,长刀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白冰,寒气弥漫出去,周围温度骤降,连太阳光照在人身上,都是冰的。
“斩”,舌绽春雷,他脚尖一点,双手张开,衣袖股东,又凭空上升了三丈,只待胸口内气散去,他才双手握拢,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