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为五分……”弦兑笑道,熊荆的瞌睡没有让他失落,反而让他高兴。“此绝非倍贷,殿下若借,付六成子钱即可。”
“不佞知道了。”熊荆有些了清醒,五分利其实是百分之五的月息,一年十二个月,利息为本金的百分之六十,这么高利息的农机贷款不要也罢。
“敢问殿下,借钱是为何用,又需几何?”熊荆语气中的拒绝弦兑自然听得懂,想到楚王‘非大献重质’不可见,真这么退下去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王太子殿下了。
“借钱当然是用于生财,”熊荆也笑了,“既然打算借,就不会是小数目。一切看利息,利息高则不借,利息适中就适当借;利息低那就大借。今天下诸国,唯有我楚国和齐国太平无事,也以我楚国和齐国聚集的子钱家最多吧?”
“正是。”弦兑闻言肃然,大商不是市贾,而两千多年前的资本一样厌恶风险,当今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楚国和齐国,而眼前这位,就是日后楚国的新王。“殿下,列国利息多在五分,少则四分,殿下若是用急,弦兑愿献两千金以助殿下。”
“不必。”熊荆心里有了些失望,“若有事,不佞会再召你的。退下吧”
“……唯。”弦兑伏拜于地,看不清表情,终于扭扭捏捏的退了出去。
“殿下,若是所费不多,可请夫人助之。”子钱家走了,葛对此人的不识相有些气恼。
“你以为只是船厂要借贷?”熊荆喝了口清茶,没好气的说。每年要给令尹府一万六千金,再怎么节减也是收不抵支。变卖先王积存的金玉传出去不太好听,实物货币时代印钞又不可能,加税肯定会被人骂,能做的就只有发国债了。谁想利息这么高,一开口就四五分,他还以为是年息呢,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做不了楚王吧?
“下面是谁?”熊荆不再想国债借贷之事,再漏一壶水就要去正寝请安了。
“殿下,今日事已毕。”葛答道,看着熊荆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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