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仲父闻你伤重,已离开封地入函谷往咸阳来了……”
“吕不韦!”仲父二字极为刺耳,赵政听闻他离开封地赶往咸阳,瞬间牙又咬上了。
“……秦国太医虽多,却不能治愈此伤。荆国医者昃离确有奇术,若不请他来治伤,你将若何?”芈棘看着他又看着芈蒨,目光落在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你真欲将蒨儿留于秦宫,任由她被新王欺辱?”
“禀祖太后,政儿不愿!”赵政把芈蒨的手握的更紧。
“治伤是一件事,征伐荆国是另一件事。你若伤愈,他日再讨伐荆国有何不可?”芈棘自然听闻赵政不要来自楚国的医者,但她并不想赵政年纪轻轻没有子嗣就此薨落。
“祖太后,若政儿之伤由荆国医者治好,政儿日后有何理由再伐荆国?”赵政苦笑,语气中有一种不容妥协的固执。他苦笑之后再道:“燕丹言燕国有狄人良医,下月便可赶赴咸阳。”
“不可,伤势决不可拖到下月。”芈棘此时已闻道痈脓的恶臭。“老妇做主,荆国医者一到咸阳便由他治伤。随蒨儿嫁入秦宫的医者与我说过,此伤昃离不但可治,还万无一失。”
芈棘的决断赵政不敢当面反对,待她一走,他又咬起牙齿,似乎是在自我宣誓:“寡人绝不要荆国医者治伤,寡人一定要讨伐荆国,让荆王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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