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孟昭就抢先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令尹藐视太后,无礼之极,臣请太后至令尹府问罪。”
“臣请太后至令尹府问罪。”孟昭说罢,余人立即附和,台下的士卒也高声呼应。
“去令尹府!”赵妃并非胆怯之人,蒙正禽等人递交的视日书又极为骇人,全国县邑的县吏皆被令尹下令杀尽,以后儿子还怎么治国?既然召令尹不至,那她就要亲去令尹府一问究竟。
路门以内是寝宫,以外是朝堂。在大臣士子的簇拥下,赵妃疾行至令尹府。没想到令尹府早就设了戒备,一排排甲士持矛而立,将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善辩的成瑜立在那里,见到赵妃便揖道:“请太后赎罪,令尹正忙于军务,不能相见。”
“何种军务如此忙碌?”赵妃早就不悦,“请令尹出来!”
“禀太后,令尹正忙于军务,处置完军务必至若英宫请罪。”成瑜苦笑,他没想到赵妃回来。
“誉士无罪而诛,杀人盈城,”赵妃拿起大臣递交的的视日书,“这可是令尹所命?”
“禀太后,臣不知也。”成瑜再道,他真不知家主干了何事。
“太后,若非令尹所命,誉士岂敢如此杀人?”孟昭再道,“臣请太后捕拿令尹,以问其罪。”
“太后,此令必是令尹所下。”魏狄也疾指道,“仅曲阳小邑便杀百余人,大县当有千人。此人不诛,大楚何以服天下?万民又何以忠于大王?”
曲阳就在郢都东面不远,若曲阳都杀了百余人,那全国又杀了多少人?赵妃心脏一颤,几欲滴血。这些老公族此前不发县卒勤王,现在又杀尽各县县吏,每一次都想置荆儿于死地。想到他们次次坑害儿子,想到他们逼迫儿子去会秦人的假盟,赵妃忍不住大喝:“拿下令尹。”
“太后?!”蒙正禽闻言大惊,但他立即被孟昭和魏狄拦住。
“卫士,拿下令尹!”赵妃见那些驻矛而立的卫士不动,又喊了一声。
“禀太后,”成瑜脸上还是不得已的苦笑,“令尹处置完军务,自会到若英宫向太后请罪。”
“你等为何不听我命。”赵妃没看成瑜,而是看令尹府外的甲士。
“禀太后,”成瑜不得不再相告:“此乃息县之县卒,不受王命。”
“岂有此理!这是楚国的甲士,岂能不受太后之命。”孟昭又一次义愤填胸的大喊。“请太后急召环卫,拿下令尹,以问其罪。”
“请太后召环卫,拿下令尹,以问其罪。”几次配合,孟昭每说一句,士子们就附和一句。起先他们闯入王宫还有些惧怕,现在有太后撑腰,他们再无畏惧,‘拿下令尹,以问其罪’的喊声震彻王宫。
“谁敢!”成介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出,闻言士子们当即然开一条道路。头戴玄端,玄衣素裳的成介急步而来,紧跟着他的是成墨,还要几名息县甲士。
“见过太后。”成介不得不对赵妃揖礼,“臣正在处理军务,上将军于谢邑大破秦军,大王当无忧也。请太后回宫,臣随后便至……”
“成介,诛杀县吏可是你之命?”赵妃听闻大王当无忧瞬间失神,孟昭魏狄两人则高举着视日书喝问,看情形恨不得把成介吃了。
“军国大事,岂是你等能知?”成介哼了一声,根本就不屑做答。
“敢问令尹,为何无罪而诛?我楚国难道没有王法?”蒙正禽拦住激动的两人,亲自喝问。
“王法?”成介认识蒙正禽,他笑道:“今后确实不要王法了,本尹已在草拟令命,下月起除郢都左尹府外,各县之司败将尽撤。”
“你要撤尽司败?!”蒙正禽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