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运粮一直要拖到明年春天,这样守的时间就太长太长了,是以输运司的建议是雇佣齐国、赵国的舟楫运粮,一个月之内把敖仓搬空。
齐国楚国的飞讯站最近,快马两日消息就到了临淄,前一日才是楚军于鸿沟之侧大胜秦军的消息,这一日却说楚军拿下了敖仓,敖仓粟米堆积如山,楚国舟楫运不过来,需齐国舟楫相助。屈光听到这则消息禁不住颤抖,他在临淄这两年,没有哪一天不想着粟米,现在夺下了敖仓,楚国再也不要为粟米发愁了。
“屈卿何谓?楚王拔下了敖仓?!”早朝刚刚,退至小寝的齐王田建已经换了一件深衣,他以为屈光又来催要粟米。这两年齐国为了钜甲钜刃,结余的粟米都卖给了楚国,迫于秦国的压力,也迫于国内粟米所需,齐国已准备削减售予楚国的粮秣数量,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女壻竟然夺下了敖仓。
田建推开了身边的丽妃,很是动容。敖仓他当然知道,那里的粟米据说比赢海里的水还多。女壻拿下敖仓遣人求见自己,不是要自己也去运粮吧。
“禀告大王,然也。”屈光笑道。“寡君念及外舅此前襄助之恩,今得敖仓之粟,故请大王遣舟楫前去敖仓运粮。”
“啊!”田建哑然。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好事。“真如此乎?”
“然也。”屈光眉开眼笑,“只是敖仓粟米有六千多万石……”
“咳咳、咳咳咳……”田建本想喝口水压压惊,屈光一说六千多万石他顿时呛到了。
六千多万石粟,即便齐国人口几近五百万,奈何工商兴盛,一年也产不了六千多万石粟,而仓禀里要积攒这么多粟米,以齐国的行政效率,没有十年恐怕积不到。
“大王……”丽妃连忙帮田建拍背,好在田建呛的不够重,一会就不咳了。
“屈卿,楚王真如此说,要寡人派舟楫去运粟米?”田建再问。
“臣不敢欺瞒,寡君确是如此说的,大王有多少舟楫,能装多少粟米,便运走多少粟米。”屈光道。“然则,临淄与郢都一样,距敖仓甚远,故鄙国舟楫先将粟米运至圃田泽,如此一日可运两百余万石,日后再运回楚国。”
“圃田泽?”田建自然知道圃田泽。楚国把粟米运入圃田泽,秦军就再也抢不回去了。
“鄙国已在圃田泽以混凝土建仓,”屈光只见混凝土三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粮秣置于圃田泽内,哪怕是冬日,亦万无一失也。”
“楚王可要寡人出兵?”田建忽然问起此事。
“寡君只请大王速派舟楫前去运粮,未言派兵之事。”屈光说道,态度无比诚恳。
“确未有?”田建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确实未有,此天地可鉴。”屈光大声道。
“善。”田建笑了。“寡人不过一问,屈卿勿忧也。寡人今日便派舟楫去敖仓运粮。”
敖仓已被楚军所占,去运粮不是与秦国为敌,只是占自己女壻的便宜,这样的好处不拿就太对不起了。当日,令黄河南岸高唐、平原舟楫逆水西上的王命便从临淄发出,临淄一带的舟楫则东下驶入赢海,到了黄河再逆水西上。
齐国舟楫数量仅次于楚国,浩浩荡荡的舟楫从黄河入海口驶入黄河时,黄河两岸的赵军士卒当即大惊,以为是齐军来袭。好在邯郸的王令两日前就到了浮阳和中邑,告之齐国舟楫这几日将沿河西上。至于齐国人浩浩荡荡去干什么,就不这些底层将帅所能知道的了。
“楚王之勇,天下莫挡也。我闻秦王本在大梁,闻楚王至,连夜遁逃也。”邯郸春平侯府,相邦春平侯在鹖冠子面前猛夸熊荆。
这其中有真心也有假意,最少楚国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