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留在这个公寓中,根本无法向上海那边传递消息。
无论她做些什么,外面那些人都会汇报给董鸿昌。
而她孤身一人前来汉阳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戴长官的藏匿之处。
但是,她现在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在这个诺大的汉阳,她想要仅靠一人之力找到戴长官,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处在这样的境地,更是难上加难。
罂粟猜不到,董鸿昌究竟会将戴长官藏于何处?
……
这日,和平饭店的守卫森严了很多,莫清寒知道,陆淮已经做了准备。
看来今晚就是摧毁那些据点的时机。
莫清寒思索一番,出了门,来到一个地方。
汽车停下,莫清寒走了进去。
之前陆淮端了先前的总据点后,莫清寒就将总据点移到了这里。
一个人看见莫清寒,连忙迎了上来:“主子。”
莫清寒看向他,眼底掠过锋芒。
这人是联络员,向各个分据点传递信息。
总据点如果出事,这人会立即向其他据点报信。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董鸿昌的人。
董鸿昌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监视他,莫清寒一直不动这人,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但剿灭据点一事,不能传到董鸿昌的耳中,不然,董鸿昌必定会有所防备。
莫清寒心里漫起冷意,面上神色未变。
莫清寒瞥了那人一眼,开了口:“你和我来。”
转过身的那一瞬,莫清寒眉眼阴沉。
这人必须死。
那人进了房间,站在莫清寒前面,和他汇报了据点的一些事情。
莫清寒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过了一会,那人转过身,刚要离去。
莫清寒悄无声息地站起身,眼底阴冷至极。
绳子忽然覆上那人的脖颈,仿佛一条冰冷的蛇。
那人只觉脖子一凉,森寒气息蔓延。
下一秒,颈间的绳子骤然收紧。
莫清寒神情漠然,手握着绳子,往两旁扯去。
将绳子一点一点收紧。
毫不留情。
那人喉咙口传来尖锐刺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
他奋力挣扎,却毫无反击之力。
他艰难地抬头,想要求饶:“主子……”
残破的几个字尚未出口,脖颈间的疼痛愈发剧烈。
莫清寒看都未看他,手间力度渐大,绳子愈发紧了。
那人只看见莫清寒凌厉阴冷的下颌。
房里没有声音,寂静极了。
只有无声的肃杀之气蔓延。
时间过去,那人的眼睛逐渐涣散,胸腔内的空气散尽。
他垂下了手,窒息而亡。
莫清寒松了手,那个人被他放在地上。
然后,他淡然地理了理衣角。
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动。
莫清寒越过地上那人,往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把门落锁,径直离去。
房内冰冷一片,只留下死寂的空气。
……
天色昏暗极了,寂静的黑夜降临。
雨水冰冷落下,无情地砸向地面。天地间尽是苍茫的水汽,萦在身侧,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