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夺回属于自己的财产!”
锥生零的耳朵已经丧失了摄取信息的能力,他用手肘支在玻璃茶几上,脑子里一下闪过猎人协会的总部,一下闪过微笑着的养父,偶尔还有蹦蹦跳跳的优姬、和那些以血为食的野兽嘶吼时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某个漆黑的深夜,狂咲姬绯樱闲神情冷漠的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一条财团有些瓜葛的人类,正将禁止通行的立牌放在他们可以求生的路上。
“你怎么会想到要找这个的……”
话音出口,听起来比零自己想象中要冷静的多。
他看似自如的翻动着资料,甚至没有可以抬起头来——他现在的眼神可能充斥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恶意,园子还兴致勃勃的给自己编着故事呢,没必要吓到她。
此时此刻,铃木园子已经从玖兰家的悲惨遭遇引申到了锥生家,进而开始分析:锥生夫妇是不是给零留了什么稀世珍宝,导致黑主灰阎故技重施,想要再次通过收养遗孤的法子将其据为己有呢?
等她把脑洞里的一长串故事都说完了,零沉默的将茶杯推到她手边,等她呼噜呼噜的咽下所有果汁,才用看似毫无破绽、实则压抑到可怕的声音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园子怎么会想到要查这个的?”
铃木园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茶杯一脸茫然:“这不是必须要查的吗?不然黑主灰阎侵吞你遗产怎么办?玖兰枢靠娶优姬撺掇你继承权怎么办?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特别喜欢求表扬的铃木小姐眨了眨眼睛,脑袋顶上冒出一个又一个文字泡,全都写满了夸我啊快夸我啊为什么不夸我呢的颜文字。
锥生零依旧保持着垂头看文件的姿态,他完全能感觉到那股漂浮在空气中的、软乎乎的催促,但他不确定自己现在一片空白的大脑还有没有组织语言的能力。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从茶几地下的藤筐里摸了几块巧克力糖,隔着不宽的玻璃板面,轻轻放在了园子捧着的茶杯里。
随着叮当几声脆响,铃木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扒糖纸,一边补充说:“不过这上面有关一条家涉黑的信息不能随便曝光,黑社会有黑社会的潜规则,有些事情查是可以查的,但查出来的东西绝对不能捅到明面上,不然会成行业公敌被一致追杀的。”
她嚼着糖果,难得有良心的说:“人家帮个忙也不容易,别给他惹多余麻烦咯。”
隔着遥远的距离,正在围观暴躁富少和庶民少女撕逼大戏的美作玲,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蜜汁欣慰。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心口,觉得自己的血压应该还算正常啊……
然后他原地打了个哈气,在瞟到西门总二郎无聊的侧脸时,表情一言难尽的转开了头。
怎么说呢,美作玲卷了卷额发,她曾经以为铃木园子是个手段高杆的肉食女,本着同性相斥的心态,光明正大的讨厌着他。
后来他发现这是个和阿司画风一致的傻白甜,又被西门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些微妙的同情。
等西门一连盯了好几年也没见半点起色时,同情就变成了微妙的敬佩。
直到他无缘无故的接到了一通来自铃木园子的电话。
这位小姐打电话的时候貌似在吃东西,美作玲从来只被火辣勾人的女声在耳垂上呵过气,这还是头一次被咔嚓咔嚓或是黏黏糊糊的咀嚼声,硬生生的咬到他耳根发麻。
“铃木桑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是想打听的西门的事了吧?
他最近可才遇到那个叫优纪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