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说想跳飞机,虽然不是真的跳, 但也差不离。
人说越有钱越怕死, 依照铃木家的有钱程度, 园子打小受的教育, 中心论点就是个不论何时何地首要保全自己,闲着没事绝对不作死——甚至不要和爱作死的人交朋友!
要不是小兰这么根线连着,就工藤新一那旺盛的好奇心和死人运,够园子和他绝交八百回了!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 铃木园子会轻易答应到非时院来当傀儡皇帝, 未尝没有她单方面觉得这个身份很帅气,想酷炫一把试试看的意思(你看她都因此可以和首相面谈了)。
但是说好的只是“傀儡”呢?
——你家捧着芭比娃娃上战场的吗!?
她环视了一圈,除了近卫队,这次随行的, 还有之前专门负责和静灵庭方面搞外联的“外交官们”。
鉴于静灵庭也是个法度完善的政府机构, 而且之前和御柱塔一直合作愉快, 他们在黄金氏族这里的印象分至少甩魔术师们两条街。
不论是助理姐姐还是兔子首领,似乎都轻易的将其定义为“可以通过对话解决问题的对象”。
这自然间流露出的气场不由让园子觉得:他们此行的目的, 与其说是呼吁双方友好和平, 不如说是只和一方友好和平, 然后合力把另一边挤兑到听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那些英灵要是闹起来可咋办?
她思索再三,准备装肚子疼让飞机迫降。
实在不愿意迫降, 她完全可以坚持装到下飞机, 等出了机场, 他们可以直接转道去冬木市立医院!
园子坐在机舱靠前挺宽阔座位上, 慢慢蓄力调整好了个一言难尽表情,双手不紧不慢的开始往肚子上移动。
因为穿的很繁琐(她终于知道为啥助理小姐给她弄这么身衣服了,毕竟是外交场合嘛),又卡了几道安全带,这个捂肚子的动作做起来实在有些困难。
她尽量不动声色的折腾了半天,被卡死了的手肘还是别不对角度,正想自暴自弃捂上头点,干脆改装心口疼时,将将碰到衣料手掌猛地一顿。
园子整个人跟突然遭雷劈了似的,原地愣成了一尊雕像。
那边厢,做她斜前方的助理姐姐其实早就发现她不对劲,这会儿半天不见动静,反而开始担心起来,转头过来问说:“您……不舒服吗?”
“啊?”
铃木园子脸上的表情正处于极端复杂的变化中,眉眼纠结不定的仿佛抽了筋,听到叫声时反应都慢了半拍,回答前,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性的空白。
然后她“唰”的一下抬起了头,动作大到助理姐姐都怀疑自己听到了她颈椎骨节间的脆响。
铃木园子直勾勾的盯着助理小姐的脸,神色微妙的重复:“你刚才说……有一队不怕死的警察正前往卫宫邸?”
助理姐姐点头:“是的呢。”
“你还说,”她一边轻声重复,一边不自觉的把双眼眯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大小,显的滑稽的可爱,“这里头,有冬木市警署向东京警视厅借调的办案人员?”
——之前园子一直在懵逼,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只觉得“刑事一科”这个部门,真是怎么听怎么耳熟!
她岳父(毛利小五郎)还干警察那会儿,似乎就是这个部门的。
说起来,那个动不动就找工藤烦人精当救世主的目暮警官,好像就是岳父之前的同事唉?
想到这里,园子情不自禁的想要啃个指甲,好缓解一下自己心头的焦躁——如果她没记错,自从工藤烦人精变成了小孩儿开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