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细条,绑在了白鸽的脚上,然后便将白鸽放飞了。
放走白鸽后,难免有些忐忑,想着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的话,显然是有些不悦了,不知道这次还会来吗?便是来,怕是也并不情愿?
其实阿萝也明白的,他是骁骑营的总兵,又是萧家这一代最得意的子弟,平日营中杂务并朝中各种琐事,还有燕京城中的应酬,怕是根本很难抽身,又怎么可能时不时地听从自己的召唤呢?
这么想着,她便越发觉得,他这次未必来了。
正这么胡乱猜着,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轻轻的敲打声,阿萝微愣了下,之后大喜。
连忙扑过去,打开房门,情不自禁地笑着道:“七叔,你还真来——”
话说到这里,她顿时没声了。
外面的并不是萧敬远,而是一个身着藏蓝色劲装的姑娘。
那姑娘,阿萝看着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萧敬远营中的一位女属下吧,记得以后还立过什么功,封了个官,挺威风的。
不过现在,看上去这姑娘眉眼间尚且透着稚嫩,笔直地立在那里,一脸恭敬地望着阿萝。
“姑娘,属下萧月,侯爷吩咐属下前来,说是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可以由属下□□或者转达即可。”
“额……”
阿萝心里说不上的失望。
看来萧敬远真是烦了她了,不想为了她耽误时间,这才派了个人来。
“姑娘,需要属下做什么?”那萧月见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失落,一时有些不忍心,便放低了声音这么问道。
阿萝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请你转发下萧七爷,只说之前太过麻烦七爷了,阿萝心里感激不尽。”
“是,属下一定会转达的。”
“那没事了,姑娘可以走了。”
那萧月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阿萝却猛地又想起一事来,便又叫住萧月;“最近萧七爷是不是很忙?”
“是。”萧月想了想后,认真地答道。
“是吗,那都忙些什么啊?”
“府里要给侯爷定亲了,忙着定亲的事吧。”
“定亲?”阿萝闻言大惊。
“是啊。”萧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小姑娘听到侯爷要定亲,一脸仿佛见了鬼的样子。
阿萝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摇头:“没事,没事,你先走吧!”
待到萧月离开,阿萝不免背着手,愁眉苦脸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关于萧敬远的婚事,她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当初嫁给萧永瀚,已经是十六岁了,那个时候,萧敬远按理说都是二十八岁,眼瞅着差两年便是而立之年,只是这位少年成名的大侯爷,熬到了二十八岁依然没有成亲。
为什么呢?
因为他克妻。
据说萧永瀚年少时先定的是燕京城里孙尚书家的女儿,那也是才貌出众的大家小姐,可是谁知道,这定亲没几日,孙家姑娘吃了一口橘子,便活生生给噎死了。
你听说过吃橘子噎死的吗?很少见是吧,偏生人家孙家姑娘就是吃橘子噎死的。
这死得莫名啊。
当时的人,都说是萧敬远不运气,怎么才订了亲,对方就没了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萧敬远本就是燕京城里豪门贵族女儿家眼里的乘龙快婿,没了前头的,还可以继续定亲。
于是萧家在一年后,又给萧敬远敲定了一门婚事,这次听说还是他自己相中的,是左继侯家的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