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阿萝走到跟前后,宝德皇后先拉住了她的手,一握之下只觉得软嫩无骨,又瞧她双眸犹如秋水洗涤,娇唇恰似樱桃红时,不免越发喜欢,忍不住赞道:“好一个惹人怜的女孩儿,之前在安南,也颇见过一些,却独独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到底是这燕京城宝地,才能养出你这样的。”
旁边魏夫人是有心讨好的,忙道:“皇后娘娘说哪里话,依我看,安南才是人杰地灵之处,要不然怎养出皇后娘娘这般母仪天下的风姿。至于咱这阿萝小姑娘,也怪不得皇后娘娘稀罕,那可是燕京城里数得着的颜色好。”
皇后娘娘被魏夫人夸的也是一笑,当下拉着阿萝的手,细细问起,诸如今年多大,读什么书,平日玩些什么,阿萝都认真回了,只是说起读书时候,阿萝却故意自贬道:
“阿萝自小笨拙,论起琴棋书画,都是姐妹几个最不济的,至于读书,更是羞愧,不过勉强认得几个字罢了。”
她自然也看出宝德皇后的意思,她才不要给什么皇子当妃子,是以特特地把自己先贬低一番。
旁边的叶青萱见此,已是急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去替阿萝说话。
要知道皇后娘娘底下几个都是嫡生子,以后都是要封王的,若是阿萝一切顺遂,最不济也是个王妃的命,怎地她这个时候却犯起糊涂来了!
谁知道宝德皇后听说这个,先是一愣,之后便不由得笑起来:“你瞧,这孩子,真是个实诚的!”
旁边魏夫人也随着帮腔:“可不是么,别看小姑娘长得好看,却被养得娇惯憨厚,没什么刁钻心眼儿,这可不就是浑金璞玉么!”
一旁众人也纷纷称赞,附和者众。
阿萝听得都想哭了,她装笨还不成吗,怎么装笨还要被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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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皇后娘娘等说了会子话,终于得了自由,阿萝跟着一众姑娘家的,往东边湖旁而去,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湖边杨柳嫩芽儿初抽,柳絮飞扬,飘飘洒洒,远看去仿佛笼罩着一层淡黄轻烟。
又有谁家少爷取了风筝来,放在晴空之中,心旷神怡。
萧敬远陪着当今太子殿下刘昕,正坐在旁边的七绝塔里下棋。
“你输定了,必是输定了。”刘昕念叨。
萧敬远无语,抬手,落了一棋。
“看吧,我就说你输定了。”刘昕叹:“心不在,棋怎么可能在。”
萧敬远看看这案上残败的棋局,默了片刻,终于扔下棋子:“是,我输了。”
刘昕对着棋局,叹息,又叹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日也是苦心婆口劝过你,怎奈你却不听,如今倒好,自尝苦果的时候来了!”
他说了半响,见萧敬远闷不吭声,便又继续道:“若说起打仗,我自然是不如你,可若说起女人,我自是比你懂上千倍万倍,女人啊,是天底下最难糊弄的,且心眼小得很,你得罪她一次,她能念叨你一辈子!你看,当年你得罪了那么丁点个小姑娘,现在人家长大了,不搭理你,你不是白白受煎熬。”
他不提这个也就罢了,一提这个,萧敬远便冷眼扫过去:“太子殿下,你如果少说的话,也许更像个男人。”
刘昕听闻,不怒反笑——他是嘲笑。
“你瞧外面,好像连我母后都注意到了那小姑娘,我可提醒你啊,今天来的,可不止是那个黑牛小子,还有我的亲弟弟刘昊,我家刘昊,模样俊俏家世好,以后还是个王爷,那可是个香饽饽,说不得你小姑娘就动了春心!”
萧敬远听此言,却是默了好半响,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