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几人又去了成衣库、绸缎库、毛料库,也少了金三分之一。
六姑娘这回真是不无聊了,也见识到了什么叫“蛀虫”和捞银子的阴私手段。虽说平日里她就不怎么喜欢大伯母,但是如今却是真真正正的厌恶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便是不为大伯父想想,也应该替大哥哥想想吧?”六姑娘根本不能理解大伯母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知道,这个家以后总归是要交到大哥哥手里的。有这样的母亲,叫大哥哥如何自处?
苏苏也没想到大夫人会做的这么过分,这会儿她倒有些后悔带六姑娘来了。大夫人再不好,也是世子的母亲,这叫世子以后如何面对众姐妹?
不过想起大夫人所作所为,又听六姑娘这话,苏苏心里冷笑,在大夫人眼里,只大姑娘是亲生的外,宋家怕是每一个好人。否则又怎么会做放印子钱,从儿子聘礼上抹油这种事!
叫人守着库房,苏苏和六姑娘回了随安堂。
刚进屋便听见四姑娘气愤的道:“如今夫人的陪房不在,采办处简直乱成了一团。好在祖母叫各房的小厨房单独采买,要不然呐,咱们今天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杨柳也道:“采办处的库房根本没有多少东西,昨天经大老爷一吓唬,今个姑娘又叫人打了几个挑头的,才知道平日里采买的具是品质好价格高的,然后再私底下卖出去,换成次几等的。那些采办买东西时已经吃了回扣,卖出去再捞一笔,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夫人早就猜到了是这种情况,倒也不生气了,只道:“该捆的捆,该打的打,这事一会儿再定章程。”
此时,苏苏和六姑娘也进了屋,众人一见两人脸色皆是不好,便知道库房里恐怕很是不妥。
库房可是很重要的,容不得有失,老夫人问道:“情况怎么样?给你们大哥哥挑的东西呢!”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也是一脸关心,毕竟除了五姑娘外,其余两位姑娘得差事全数阵亡。
六姑娘摇摇头,她这会子没心情,便叫苏苏说。苏苏还在为大夫人的胆大和贪婪而咋舌,整理了一下估计出来的大致数据道:“古董字画还好些,其余的具是不妥,珠宝首饰库损失最为严重,没时间一一清点,奴婢大致估算成了银子,保守估计就有二十万两,而且只多不少。”
苏苏说完,便见几位姑娘皆抽了一口冷气,便是知道大夫人贪了不少的六姑娘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漏洞。宋家是有钱,但是二十万两银子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大库房差的东西着实太多了,这事可不是苏苏和六姑娘能接手的,老夫人叫来大老爷处理。
苏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是就在随安堂这一亩三分地待着吧,外面太危险了。怕在有事找她,苏苏干脆躲在库房整理自己的私房。
四个大丫鬟,数苏苏的行李箱笼最多。其余三个,云朵是刚提上来的,自是和她不能比;宁翠、杨柳两个是家生子,得的好东西早早就送回了家,只余铺盖衣裳常用的首饰是跟着老夫人的行李一起运往京城的。
可苏苏独身一个,所有的东西都在身边,上京时,只苏苏的箱笼就有二十多个,好在苏苏求了老夫人,这些箱笼得以放在小库房,否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羡慕呢。
这些东西具是主子们赏的,得来的光明正大,苏苏倒是不怕人议论,只是到底打眼。
箱笼里大部分是衣裳布匹首饰,有两箱子摆件器玩。从理国公府带出来的那些个东西全锁在一个小盒子,藏在首饰盒子的暗匣里。又有两大盒的金银锞子、一大盒未镶嵌的宝石珍珠。
每个月的月钱没怎么攒下,但年节时主子们赏的红封皆是银票,因为老夫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