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们走了,宋家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该收拾的收拾,该下去吃饭的下去吃饭。
苏苏饿的前胸贴后背,抱着老夫人赏的点心盘吃了几口,才舒了口气,让老夫人心疼的不行,但姑娘们都在,倒不好说什么。
二姑娘见苏苏饿得狠了,吃东西还是慢条斯理小口小口的,心里对苏苏在花宴上出风头的事倒不怎么在意了,这样的人物在哪里也埋没不了。
苏苏长得好,品性好,又恪守规矩,怪不得祖母喜欢。
二姑娘并不傻,反而精明的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想起今儿个宴会散后,有丫鬟跟自己说的事儿,看来还是将香怜从自己身边调开比较好。当初也是因为她姐姐成了公中库房管事婆子的儿媳妇,才将她升到二等要到自己身边,如今没了这层关系,又得罪了苏苏,自己自然留不得她。
苏苏可不知道二姑娘心里这一番想法,正要下去喝口茶,便听见五姑娘笑了笑道:“原先家里一聊到作诗,苏苏姐姐便跑了,今日才知道,原来是深藏不露,给咱们留脸面呢!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真真是好诗句,我是再想不出来的!”
五姑娘表情真诚,看上去似乎是实打实的佩服赞叹,但苏苏却打了个冷颤,五姑娘这话说的着实诛心,一个丫鬟给姑娘们留脸面是几个意思?
苏苏放下点心盘,淡淡的道:“五姑娘这声夸奴婢可当不得,姑娘也知道奴婢爱看些杂书,这诗句原是与荷花茶一样,是奴婢不知在哪本书里看来的,原诗句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而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今日不过想起来随口说了两句。论深藏不露,咱们家有五姑娘一个也就尽够了!”
五姑娘听了这话,脸上一僵,尔后柔柔笑道:“咱们这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大家也跟着一笑。
之后老夫人累了,便让姑娘们也下去休息了。
待姑娘们走了,老夫人拉着苏苏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苏苏笑了笑,“不委屈,奴婢明白的,老夫人是为了奴婢好。再说了,满府的丫鬟下人,有谁能和姑娘们说说笑笑?都是老夫人给奴婢的脸面!”
宋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苏苏,“我就知道你是明白这份心的。你长得好,先前在扬州,咱们家最大,不出去见人也就不见了,但进了京就不随咱们意愿了。你又一年大二年小的,我总得为你打算打算将来。咱们一不偷二不抢,脸是天生爹娘给的,大大方方的才好。”
当然也是为了安文昌侯府的心,这样的丫鬟只能嫁出去,而不是留家里给爷们儿,以后闹出个宠妾灭妻的笑话来!
苏苏也是明白这点才不在文昌侯府姑娘们跟前藏着噎着,说话没有底气,因为以后她并不靠她们家姑娘吃饭!
顺安伯府像一阵风似的吹进了贵族圈子,大小的帖子不断,最高级的帖子是昌隆大长公主府送来的。
老夫人几日没闲下来,苏苏和云朵跟着出门,倒得了好些戒指、金镯子,最贵重的是昌隆大长公主赏的一套赤金嵌红宝的头面和恭亲王府太妃赏的一对玉镯子。
没办法,这帮老太太们自来爱听那些忠仆孝主的故事,又见了苏苏的人品相貌,加上老夫人与他们很是投缘,自然不会吝啬。虽不及给姑娘们的表礼,却也是丫鬟里的头一份,叫人不得小瞧了去,实际上却也是爱屋及乌!
老夫人心里感激,便叫苏苏特意制了两款香品送到大长公主府和恭亲王府,比贵重物件更贴心!
而昌隆大长公主和恭亲王老太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原不在意,谁知对香品却是难得的喜欢,听说是苏苏制的,更是赞一声心灵手巧,回了礼物不说,又赏了苏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