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有些理解,所以两相纠结,也不怎么愿意提起了。
阮七娘也知道苏苏更关心的是阮六郎,安慰道:“你放心,六弟和其他几位兄弟、侄子都还好,西北虽苦了些,但圣上不敢做太绝,又有母亲暗中照料,没受什么大苦,吃喝是不愁的。”
阮七娘怕苏苏伤心,到底没说实话。充军到西北又哪里可能不受苦,母亲再怎么说也是改嫁的,又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关照前夫的庶子嫡孙。
六弟来信都是夹在自己与母亲往来的私信中,也总是报喜不报忧,在皇帝的打压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不用猜,阮七娘都能想得到其中艰辛。
阮六郎唯一在信中露了情绪的就是有关十三娘的事,可阮七娘哪里敢把这些掉脑袋的事写在信里!
当今圣上对阮家有多厌恶,只看现在还打压阮家活下来的儿郎就知道了!万一这信在驿站被有心人发现,那等待阮家的便是杀头的欺君之罪!
阮只能和弟弟说十三娘一切都好。一年一封信,六郎问了三回,便不再问了。阮七娘虽伤心,可只要大家都活着,就有希望!
十三娘明面上虽死了,可苏苏活着,阮家的女眷到了今日,又有几个还在?
阮七娘心里的恨像把火似的,没有一刻停息,忍吧忍吧,看谁熬死了谁!
“十三娘,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接下来我说的你要死死的记在心里。”阮七娘脸上的表情严肃的甚至有些可怕,见苏苏点头又像得又笑得像花似的,上前牵了苏苏的手,可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表面的轻松。
“开国四公六侯八伯是开国圣武皇帝亲封的世袭罔替不将等得勋爵,圣武皇帝金口玉言,曾说过只要这几府不造反,由子嗣承爵,那便可与大楚朝同享国祚,后世皇帝也应当谨记功臣之辅国兴国之功。”
苏苏听阮七娘这么一说,便是一怔,理国公只是参与了夺位,这可不是造反,不也被夺爵抄家了吗!
或许是苏苏脸上的神色太明显,阮七娘冷笑几声,解释道:“不过是政治博弈,加上咱们父亲把当今圣上确实是得罪惨了,所以咱们家才被推出来,当圣上登基后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罢了!他以谋逆之罪杀了咱们的父兄,未成年的男儿皆流放西北,百般打压,女眷全充作官奴,不准赎买,往死里作贱。世人只当理国公府不存在了,但京城其余十七家开国勋贵都知道,理国公府的爵位还在。只要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给阮家复爵,否则其他十七家决不会同意开这种先河的,谁知道下一回轮到哪家?”
“今上如今百般打压却也不敢往死里折腾,剩下的阮家儿郎,就是因为他怕引起众怒!要知道,京城开国十八家勋贵,世代联姻,一个理国公府中,有多少其余别家的姑娘、媳妇?除了我娘,这回可是全赔进去了!”这些话,阮七娘可谓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的手指抖。
苏苏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道:“七姐姐!”
阮七娘长出了一口气,“我没事!这些话我憋在心里,连跟你姐夫都不敢说,他们都当我不知道,却不知母亲在改嫁前一晚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叫我好好活着,我们年轻总会等到阮家再次崛起的时候。”
苏苏心里有个疑惑了七八年的事,“七姐姐,为什么理国公府会参与到夺嫡站队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中,毕竟咱们家已经是开国是国公府,封无可封。总不会因为姑妈是梁王妃这个理由吧?”
阮七娘叹了口气,道:“虽说子不言父过,但你总该知道些。”然后苏苏便听了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先前便说了,京城开国十八家勋贵世代联姻,拐弯抹角都是亲戚!
当今太后与先理国公府老夫人是两姨表姐妹,如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