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阮七娘虽然感觉匪夷所思,但是见苏苏十分认真的神情,也认真起来,牢牢记在心里。“我们府上还真收到了恪王妃叫人送来的菊花会的帖子,没想到十娘给她的威胁这么大,一向以‘未来国母’要求自己的恪王妃居然不惜打自己的嘴巴要在菊花会上出手。”
苏苏想了想,觉得恪王妃真是心机深沉,“虽说在菊花会上出手可能闹到人前,但是也正是这样才最能洗清的嫌疑,毕竟菊花会是她主持操办的,大家一定也以为她不会做那自打嘴巴的事,这叫什么?”
阮七娘呵呵一笑,咬着牙道:“灯下黑。我也会参加菊花会,到时候会见机行事,你放心吧!”
说完阮十娘的事,苏苏见时间差不多,粉黛她们四个也该上来了,便抓紧时间从袖带里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的玉锁,一面浮雕蝙蝠如意,一面阴刻着“岁岁平安”的字样。
“先前身为丫鬟,一针一线具是主子赏的,便是知道姐姐生了外甥,作为姨妈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是我出府后自己雕的,料子是你未来的妹夫送来的,请姐姐千万不要嫌弃,虽不能相见,却是我这个姨妈的一番心意。”
阮七娘听苏苏如此说,差点就落下泪来,心里真是酸涩不已,抹了把眼泪,强笑道:“这样好的东西,我哪里会嫌弃,回去我就给臻哥儿。”阮七娘的儿子大名叫赵安臻,今年已经两岁了。
阮七娘接过那玉锁,先前便见十分不凡,拿到手里竟然触手生温,自然知道极珍贵,便是她嫁妆里也没有几块这样极品的羊脂白玉。更别说还是苏苏亲手做的。她自然不是眼皮子浅的的,但脸上的喜悦却十分明显。
“苏苏,男人对你好不好,千万不要只听那些不带重复的甜言蜜语,还得看他是不是将私房上交,看他舍不舍的给你花银子。如今见妹夫对你十分上心,我就放下一半心了。等你到了西北,见了六郎,我就能放下另一半了。”
说着说着,阮七娘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只姐姐要嘱咐你几句,找着机会,你可以和六郎偷偷相认,我也会给娘写信,叫她照顾你,只千万不能疏忽大意,你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害了咱们爱的人,上面那位巴不得咱们家都死绝了呢!”
苏苏十分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编的那番“表哥”言论告诉给了阮七娘,阮七娘微微一愣,然后笑道:“也是个办法,毕竟就是我娘都不知道苏姨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而唯二知道苏姨娘身份的父亲已经没了,下剩一个就是六郎了。”
苏苏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隐秘,苏姨娘的身份竟然连秦氏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啊!
阮七娘和苏苏又嘱咐了几句,顺手将她带来的一个大盒子交给苏苏,道:“你出嫁时姐姐是没法光明正大给你添妆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你点东西,千万不要说不要,这原是你该得的。”阮七娘想了想,道:“父亲到底还知道顾念着咱们,事发之前就留了一笔财物交给了我娘,若是事败,他们自然没有活路,那些个财物就是给活下来的人打点用的,可惜上面那位将镇国公府盯得死死的,若不然,二嫂和珑姐绝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提起这个,阮七娘的眼珠都是红的,阮家女眷真正惨死的只有三房的二嫂一人,这人居然还是开国四大国公府之一荣国公府的贵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苏担心的看着她,“七姐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阮七娘点点头,收敛了情绪,“我知道,只是苏苏,你被送到扬州,自是不知道留在京城的阮家女眷受了什么侮辱,若不是我的外家是镇国公府,舅舅是镇守西北的将军,怕是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