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征,洪笙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舍不得。
这几天媳妇不知道为什么兴(欲)致(求)盎(不)然(满),天一黑就拉着他做羞羞的事,颇有种“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架势。
以前都是他百般求欢,如今身份颠倒,洪笙有些毛毛的,但是能拒绝媳妇吗?必须不能啊!
不过洪笙心里还有个暗搓搓的想法:难道媳妇想生孩子啦?
不过看着那个给他留下阴影叫他痛并快乐的避孕香丸,洪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失望。
不过这丝失望,小的可怜,在洪笙的脑子里也是转瞬即逝。
……
恪王和勇王到了哈密,五万大军也集结到哈密城外,其中三万要与秦都司先行迎敌修建堡垒,顺便接应鞑靼六王子勇王麾下的残余部队。
剩余两万缓步前进,就怕鞑靼也是分兵突击,必须阻击敌人与国门之外。
另外除了西北都司还剩的五万大军外,还有三万大军从山西都司和青海都司急行而来,陈兵边疆。
这八万大军,除了要接应深入鞑靼的西北军外,还要威慑瓦剌等部。
出征前一天晚上,洪笙护着苏苏到底和阮钰他们见了一面,将自己亲自求来的平安符和定制的护心镜给他们,还有早就备好的金疮药等各种伤药。
因洪笙在,好些话不便多说,两相无语,不说洪笙不自在,就是阮钰他们也嫌洪笙碍眼。
苏苏见了,既好笑又伤感。
明明是真正的大舅子,只差了一字成了表,这关系真是天差地别。
只洪笙到底也不傻,苏苏觉得他该是猜到了什么。
毕竟她和阮钰长得有些像还说的过去,算是姑表兄妹;但不说长相,乍一看,其实和苏苏最相像的却是凛哥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待到回了家,苏苏和洪笙洗漱上了床,只抱在一块说话,并没有行敦伦之事,倒也难得安逸。
“媳妇你放心,我会照顾表兄他们的!”洪笙把话在嘴边斟酌再三,到底什么也没问,是了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苏到底也嫁给了他。
苏苏抬头看着洪笙,好半晌,又重新趴回到他的胸前,“我只愿你们记得,家中时时有人记挂你们,凡事不可鲁莽,三思而行。
尤其是你,我都听屈奇说了,你先前打起仗来皆是以命相搏,受伤流血都不顾,只一味向前冲。”
苏苏说着摸着洪笙身上一块一块伤疤,只心疼的厉害。
她如何不知洪笙这般拼命是为了拼出一个前程来好叫老夫人给他个求娶自己机会。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苏苏才越发心疼洪笙。
洪笙只觉得苏苏的手指带电,只电的他又酥又麻,那股子痒从身上一直痒到了心里。
只这股子痒此刻却不带着丝毫欲望,他只恨不得将苏苏揉进的骨血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时刻不分离才好。
怪不得人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苏苏,你放心,便是为了你,我也只有更小心谨慎的。”
自己的媳妇,自然还是自己疼的好!
说起分别,气氛总是沉重,苏苏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生促狭之意。
故意恶狠狠的道:“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便带着肚子里的小崽子嫁给别人,叫别的男人睡你的媳妇,打你的娃!”
洪笙一脸呆滞,然后就是暴跳如雷,“你敢!”
苏苏起身,挑衅看着他,“你看我敢不敢?”